李有思鼓起了脸:“皇上听话只听半截的吗?臣妾都说了那是关起门来!也就是说,您只要进了这钟粹宫就不准想其他人,只能想臣妾一个!反之,臣妾也一样。只不过,臣妾不只是在钟粹宫,放眼整个天下,您在臣妾这儿,都是独一份儿的存在,谁都比不了!”
“哦~你的父母亲也比不了?”景慎原本的不悦,在女人一字一句的叙说里,悄无声息没掉了。
李有思诧异了一瞬,不为别的,只是有些惊愕:父母亲?皇上说的哪一对?
薛家的吗?那算了,都是多么久远的事了……
李家的吗?虽然才见了面,但李嫔娘娘内心里,并不是那么的“在意”。
薛太后有些汗颜:鸠占了鹊巢,却不厚道鹊之一族,实在是过于不厚道了!
就在这短暂的思忖间,皇帝又一次发现了疑惑点:思儿竟然犹豫了?她不是最向往家人“团聚”的吗?
怎么回事?
就在皇帝要开口问询时,李有思终于转过了弯儿:“俗话说,嫁鸡随鸡,臣妾都嫁给了真龙天子了,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无论是谁,臣妾眼中,爷最大!任何人都无法与万岁爷相比!”
“巧嘴~”景慎全然不信,只当思儿哄着他玩。
李有思起身,来到了皇帝跟前,一屁股坐到了男人的怀抱里,抱着他的手臂就开始摇晃:“皇上,我们才是这天底下最最好的人,对吗?”
景慎看着“全新”的李嫔,又疑惑又惊喜,情绪交织下,他索性抱紧了怀中的人儿:“对,思儿说什么都对。”
“那皇上,奉先真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李有思确实很在意这个。
到底是娘家人
景慎认真的看入了女人的眼:“你真这么在意?”
李有思被迫的点起了头:皇帝的眼,像极了吞人的巨坑,只要他真正看过来,鲜少有人能抵抗。
这是上位者独有的特质。
“若是朕说,薛家欺君罔上、与虎狼为伍,思儿,你觉得朕该如何定夺?”
“什么?不可能!”李有思想也没想就回答了:“薛家乃是母后皇太后母家,您是薛太后养大的,等同于太后亲生!薛家怎么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去勾结所谓的虎狼!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景慎眼底云雾越发幽暗了:“思儿是这般做想的?可这世间啊,总有那么些让人摸不透的事呢~”
李有思的心在不断下坠:慎儿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只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薛肆业,你糊涂啊!到底为了什么,你竟然要做出叛主之事?
难道就因为奉先的爱慕?
真是蠢材!
子女不晓事,你身为人父,也不晓事吗?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哪有不懂事的孩子,只有不会教养的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