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了。”夏岁欢点点头,将手中的一叠纸递给赵锦楼。
赵锦楼接过纸张,仔细查看上面的字,取出几张后,将其余的还给夏岁欢。然后,他拿出怀中的一张纸条,反复核对几次,轻轻点头。
拿着这些纸张,他审视着卓老夫人身后的众人,忽然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走到那个曾经与卓关元一同赴宴的女子面前,询问:“向姨娘,六月十二日,你是否曾来过这里?”
“回王爷,我我并没有来过。”向姨娘面色惨白地摇摇头,“那天我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休息。”
“本王再问你一遍。”赵锦楼锐利地看着她,语气严厉:“你那天是否曾到过这庭院,又到底做了什么?请向姨娘如实告知!”
向姨娘身后的丫鬟婵儿匆匆走上前,低声提醒:“姨娘,您当时说要去找夫人拿一些布料,可是夫人正在午睡,所以您就没有打扰她,回去了。”
“我我想起来了,婵儿说的对!是的,我来过。”向姨娘点点头,紧紧捏着手中的丝绢,“那天夫人正在午睡,我不忍打扰她,所以只到了院门口又离开了。”
“你是只到了院门口,还是进了屋?”赵锦楼追问道。
婵儿急忙说:“王爷,方才夫人说了,自己只是到了院门口。”
“本王在问向姨娘,不需要你一个丫鬟插话!”赵锦楼冷冷地斥责。
“奴婢知错!”丫鬟吓得低下头躲到了向姨娘身后。
赵锦楼走近,沉声问向姨娘:“当日千面鬼手留下一张纸条,字迹与你一模一样,你如何解释这一事实?”
向姨娘瞬间变得脸色苍白:“那张纸条不是我写的,我绝对没有写过,我也没有进屋,王爷明察,这绝不是我所为。”
“老夫人,请您看看这个。”赵锦楼取出怀中的那张纸条,同时将夏岁欢找来的几张纸一并递给卓老夫人。
卓老夫人点点头,接过一堆纸,让身旁的丫鬟摊开,一一比对笔迹。
“老夫人,您闻一闻这纸上的香味,是否有些熟悉?”赵锦楼望着她脸上的表情,微微一笑。
卓老夫人闻言,轻轻嗅了嗅手上的纸,眉头紧皱道:“这是莲香楼的萼绿君香,这香气浓郁,能留半月不散。”
她将手中拐杖狠狠地往地上戳了一下,怒视着向姨娘,质问道:“居然是你!这是你最喜爱用的莲香楼萼绿君,是你杀了儿!”
“不是我,老夫人,这不是我写的!那些香膏我也送给了柳姨娘和李姨娘,大家都有的。”向姨娘连忙摇头,紧紧抓住卓老夫人的手,泪流满面,声音颤抖地哭诉道,“也许是她们模仿我的字迹写了那张纸条,一定是她们嫉妒我,她们杀了大夫人栽赃陷害我。老夫人,您要为我做主呀!”
卓老夫人身旁的丫鬟,走到她身边低声道:“老夫人,柳姨娘和李姨娘上次弄坏了大夫人的发簪,事发的那几日都禁足在屋内,并未出门。”
向姨娘指着她骂道:“你个小蹄子,平日她们给你什么好处了,居然帮着她们说话!”
“奴婢说的是事实!向姨娘难道忘了,还是你亲自告发她们,让老夫人禁足的。”
“你!”向姨娘后退几步,又道:“老夫人,王爷,这香膏谁都可去莲香楼买!也许是那千面鬼手也用这香膏呢,你不能仅凭这香膏和字迹就断定是我所为。”
赵锦楼笑了笑:“向姨娘,断案这种事,我想卓大人才是最擅长的。”他耸耸肩道,“本王只是凭借一点线索,帮他找到了一些证据而已。”
向姨娘焦急不安,她四处张望,看到一名人影,仿佛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毫不犹豫地指向那人,高声喊道:“是他!他就是千面鬼手,是他杀了大夫人。”
段宜宣冷冷地提醒她:“向姨娘,你说这话可要有证据。”段宜宣嫌弃的看了向姨娘一眼,转过脸去冷言道,“天盛律法,杀人者死罪,污蔑也是重罪。”
向姨娘转眼又看到躲在夏岁欢身后的丫鬟余柚,走上前想去拽余柚。余柚被夏岁欢护在身后,她近不得身,只好站在原地,急声责问:“余柚你这死丫头,你不是说是他杀了夫人,是他拿了双荷璧,你快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