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指了指右侧的两间屋子道,“这边是我和岳夕的房间,你们就住我们对面的这两间房。今日你们在象鼻山和定西城内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时辰不早了,明日再详细叙谈吧。你们先好好休息一下。”
赵锦楼和萧昕躬身行礼,向白序秋表示感谢。经过一天的奔波与争斗,他们早已疲惫不堪,此刻能有个安全的地方暂时落脚,对他们来说无疑是莫大的安慰。
白序秋微微一笑,又说道:“我已吩咐人为你们准备了热水沐浴,你们先好好洗漱一番,然后休息吧。”
“多谢白先生。”赵锦楼和萧昕再次道谢后,也未多说,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陈设古朴典雅,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神宁静。没过多久,便有人为他们送来了备好的热水。
赵锦楼躺在舒适的浴桶中,感受着疲惫被热水一点点地洗去。而萧昕也在另一间房内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逸时光。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或许还会面临许多未知的危险,但至少此刻,他们是安全的。
夜色悄然褪去,新的一天随着阳光的洒落而拉开序幕。清晨的微风带着凉意,赵锦楼被隔壁院子传来的剑声所惊醒。那声音铿锵有力,剑意凛然,显然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名剑大会做着精心的准备。他简单地洗漱过后,便走出了房间。
推开门,外面的凉风让他不自觉打了寒颤。赵锦楼一眼便看到萧昕与白序秋已经在院中悠闲地品茗聊天。
赵锦楼走上前,笑道:“白先生,您起得真早。”
白序秋轻轻一笑,“人老了,就睡得少了。”说着,他指了指桌上的点心,“快来吃些早点吧。”
赵锦楼在桌边坐下,望着萧昕打趣道:“萧昕,你起这么早,怎么都不叫我?”
萧昕微微一笑,解释道:“我见你这几日都没能好好休息,便想让你多睡会儿。”说着,他从袖中取出那本唐远赠予的册子,继续道:“我已经将象鼻山和唐远的事情告知了白先生。我想,我们先让沧浪斋去查一下这册子上官刀的去向。”
赵锦楼闻言,眉头微蹙,有些不解:“可是,我们既然查到了这些,不是应该先去禀告圣上吗?”
萧昕反问道:“若你是圣上,你会让谁去查这件事?”
赵锦楼不假思索地答道:“自然是天机阁。”
白序秋轻抿一口茶,缓缓道:“我记得当初苍崎离开天都城时,圣上将消息封锁得极为严密。就连我们沧浪斋都未能探听到丝毫风声,然而苍崎却在前往南宁城的途中遇到了沈靖安。这其中,难免有些蹊跷。”
赵锦楼恍然大悟,惊道:“您的意思是,天机阁中竟有他们的人?”
萧昕点点头:“唐远曾提及,初次会面时,是两位身披斗篷的神秘人,而第二次才是沈瀚。我们尚不知晓对方的真实身份,不能轻举妄动。若是我们将这本册子直接呈给圣上,万一圣上派去调查的人正是他们的人,那我们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吗?更何况,此次还有霸天门牵扯其中,难保没有其他江湖势力暗中插手。我们必须先将一切查得水落石出,再向圣上禀报。”
赵锦楼闻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萧昕的顾虑不无道理,他们如今是明面上的靶子,而敌人却躲在暗处。若是辛辛苦苦得来的证据被对方轻易夺去,那他们的所有付出都将化为泡影。
他眉头紧锁,沉思了片刻后,沉声说道:“你说得极是。若是天机阁中真有他们的内应,肯定会动手脚。我们必须谨慎行事,确保万无一失。”
江湖犹如一个庞大的棋盘,每一枚棋子背后都是无数的利益与计谋。朝堂之上更是暗藏许多不为人知秘密和危险。
赵锦楼不禁抬头看向了白序秋,眼中满是凝重:“白先生,依您之见,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白序秋沉思片刻,缓缓道:“萧昕的考虑十分周全,我们目前对敌人的底细一无所知,确实不宜轻举妄动。既然红袖坊从一开始就介入了此事,那我们便会一直帮到底。我会先派人去追查官刀的下落,再派人去天都城探查你们所说的那两个神秘人的身份。至于王逢亮,他应该还不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只以为你们是唐远的手下。你们先在鸣剑山庄暂时避避风头,等有了线索再做打算。”
萧昕点头致谢:“白先生,我有一事相求,我想请沧浪斋暗中保护那本册子。毕竟,无论是我还是小楼,随身携带都太过危险。如今,恐怕只有沧浪斋的玄经阁才足够安全。”
白序秋看着萧昕,笑了笑,“玄经阁确实是不错的选择,你真会挑地方。放心,等事情查清楚后,我会亲自将册子归还给你们。”
“多谢白先生!”萧昕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