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王府。
谷红雁气冲冲来到江云馨的院子。
这贱人竟敢耍她,可知她不是江云月,不会默默承受这贱人的戏弄!
没道理让她白白错失两千两银子,却仍承记着江云馨入资两千两的人情!
“江云馨,你可真是伪装的好,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如此能装会演?真是演的好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啊!”
话音刚落,只见江云馨从房里迎了出来,娇柔的脸上满是诧异。
“姐姐这是怎么了?怒气冲冲的就来了,是谁惹的姐姐生气了?”
谷红雁被她给气笑了:“谁惹我生气?你可真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昨夜你给我的那两千两银票,右下角有江云月的私印,幸而有人提醒我,否则我就叫那官兵给逮了去!”
“什么?那银票上有江云月的私印?姐姐,你该不会是疑心馨儿陷害你吧?”
谷红雁冷哼:“要不然呢?”
“天地良心啊,我陷害姐姐你对我有什么好处?说到底我们都是王爷的人,若此事牵连到王爷,你我都不会有好下场,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呀!”江云馨言辞恳切,眼神真挚。
看着这样的她,谷红雁笃定的心思有几分动摇。
但很快,她稳住心绪:“不对,那两张银票分明是你给我的,绝不会出错,以你的脾气,拿这两千两来做点什么不好,为何非要帮我家做生意?”
闻言,江云馨抽抽嗒嗒的抹起了眼泪。
“姐姐说这话可就太没良心了,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家做生意?还不是因为你们谷家是我跟母亲的娘家人吗?若谷家生意做好了,也能为我们在王府撑腰不是?
再说了,姐姐怎么就笃定人家拿出来的那两张银票就是我给的,中途没人给掉包?
依我看,肯定是有人嫉妒你我姐妹情深,想挑拨我们姐妹的关系!”
谷红雁被她这么一说,心里摇摆不定。
是啊,银票也不是她亲自去兑的,若江云月真想做什么手脚,完全来得及。
她脑子有限,竟有些分不清到底谁是真正向着她的了。
江云馨用手帕抹了眼泪,掀起眼皮看她,见她一副思考不过来的样子,便知自己的诡辩得逞了。
呵,就谷红雁那个破脑子,还想来找她算账?再学个二十年吧!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江云月在其中多事,她许久不收拾那个贱人,竟叫她日渐猖狂起来了!
想到这,她膝盖隐隐泛酸,只有她自己知道,跪祠堂的那三日是怎么过来的。
她眼中迸发出几分狠辣,在心中暗暗发誓,定不会让江云月那个贱人逍遥快活!
……
苏氏布庄。
江云月挑了两匹上好的唐锦,一匹是白色的,上面织就祥云纹,一匹是水蓝色的,上面织就水波纹。
单是拿在手里,她都能想想出顾瑾鹤穿上衣服时候的模样,唇角不自觉的开始上扬。
“瞧瞧你这自我陶醉的样子,没猜错的话,给贺王挑的吧?”苏唐忍笑道。
江云月回神,但笑不语,掏出荷包准备付钱。
“得了,看在他舍身救你的份上,这两匹料子算是本老板送给他的。”苏唐用手背挡了回去。
“那就算了,不过金钗银环挑的料子钱我总得给吧。”江云月欲掏钱,却又被拦下。
“这俩丫头护你有功,那些料子算是小爷我送她们的,你要真想买,不如买两颗上好的红梅送到我园子里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