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关西终于明白,恍然大悟,怪不得白玫瑰和小周都拥有那么大的力量,同时他又替那两个人感觉到莫名的悲哀,没人知道他们俩在安琪拉的基因实验过程中经受的住多么大的痛苦,可是到最后,白玫瑰报仇失败,小周的生命马上就要走到终点。
人生莫大的悲哀就是他们活着只为了做一件事,可是直到死,他们这件事也没有做成功。
以人怜悯的本性来讲,陈关西倒是同情他们两个,话又说回来,他们俩又都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以小周而论,他的灵魂已经达到了净化,他估计相信安琪拉就是救世主,他所做的一切也根本就不是为了找陈关西复仇,他要做的,是和那些主动献身牺牲的十几万人一样,只想做一个拯救人类未来的圣徒。
但是,陈关西仔细想想,突然又想到了别的不对劲的地方。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安琪拉方才清清楚楚的说道,她已经找到了那个合适的实验体,那个人,肯定不是小周和白玫瑰,那么,那个人,又是谁?
陈关西冷峻如电的目光闪烁着,沉声低问:“我突然间想到,你方才说过,你找到了那个基因契合,改造完美的人,那个人,是谁?”
安琪拉微微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陈关西大惊失措,同时心里又带着一丝侥幸的试探性的问道:“那个人,是你?”
“是我?呵呵呵呵。”安琪拉捂嘴娇笑,前俯后仰,“当然不是我啦,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其实早在实验刚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主动去测试过我的基因数据,最后的数据比对显示我的基因完全不适合这个实验,若是适合的话,我早就去实验改造了,哪还用得着牺牲那么多人费那么大工夫去找别的实验体。”
“.......”
陈关西脸色忽变:“既然不是你...那就是我喽?”
“废话,当然了。”安琪拉笑的依旧灿烂:“这里只有两个人,除了我肯定就是你啦,没错,陈关西,你中奖了,你就是那个上帝选择的这个时代的人类的救世主,你,将完成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使命,再过一小会儿,你的名字在人类的历史上将与基督耶稣齐名,而你,就是当之无愧的主~~!!”
“嗡~~~轰轰轰~~~”陈关西脑子有点晕,他需要捋一捋。
陈关西使劲挥挥手,道:“别,你先慢点,咱说清楚,你说这个人是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先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先问问你自己,在最近一年时间,你有没有感觉到与以往的不同呢?”
“与以往的不同?”陈关西仔细想想,还真有。
以人生经历的阶段而论,陈关西从狼牙特种兵的一员变成一个网吧小老板,从一个单身汉变成了个有女人的人,从一个普通爱玩游戏的人变成了世界的冠军,这一年对陈关西来说,算是人生转折的一年,也是极为不寻常的一年。
但是,安琪拉所指的肯定不是陈关西身份上的转变,应该是更深一层,更多的变化,比如说,他拥有了普通人不曾拥有的能力。
想到这儿,陈关西脸色又是一变。
忽的,他想起来,自从第一次从医院的冰柜里爬出来之后,他就拥有了不死的能力,而且还有几次莫名其妙的召唤出游戏里的枪械和道具,他现在闭上眼睛,脑子里就能浮现出游戏里一级包的模样。
陈关西之前还挺好奇他为什么产生别人没有的超人能力有了非同一般的变化,现在,他好像全都明白了!
“你们,是什么对我做的实验?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岛,我从未在这个岛上接受你们劳什子的实验!”
陈关西有点吼了。
安琪拉依旧眯着眼睛微笑,语气也是平静着:“说起来,这其实也是一个意外过程中的意外,也是我不曾预料到的一个过程。”
安琪拉娓娓道来:“那还是我们进行人体试验之初,为了找到最合适的实验对象,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入侵全球各个医院的数据,因为只有在医院里才能找到最完整的资料,这项工作庞大而复杂,我们搜遍了全世界各地的医院,从美洲到欧洲,从非洲到亚洲,直到我们的入侵系统工作到亚洲时,在一大批医院中,正当我们的系统提示找到一个近乎完美的匹配对象的时候,变故突然发生了。”
“原来,那一阵子,由于我们刚开始进行人体实验,与局外区域连网搜索全球的医院也泄露了我们的位置,一些国家的反恐部门和反恐组织沿着线索找到了我们,你曾经也是干过这个的,也应该知道,一些国家的反恐部门最爱干这个事,当时我们这个岛还没有做好严密的反控措施,对方突然的袭击打的有点让我们措手不及,突袭来的太快,我们还没有太多的反应,敌人的空降兵直接就杀到了这个地方,他们冲进来,机枪扫射,手雷轰鸣,在乱战中,那位主导实验的工程师.....哦,也就是最喜欢玩吃鸡游戏的工程师被流弹击中,在死亡的前一秒,他摁下了数据启动的按钮,当时,电脑的数据终端正查到滨海市,网络本来要接入滨海市的全部医院,只是由于突发的意外情况,网络追踪接入了一家网吧,那家网吧,名字叫,大润......”
安琪拉幽幽笑着:“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天,在那家网吧发生了一场普通的打架斗殴事件,一个年轻人为了保护一个女孩儿,脑袋硬生生的戳进了电线中,一缕从混乱的这里发射出的一抹基因电信号由此瞬间传到了万里之外的滨海市,那个网吧,那个人。”
陈关西脸色古怪,哭笑不得,愣了半天他貌似有点蛋疼的说道:“他么的,那个人,貌似是我,那个信号,居然那么巧跑到了我身上?也就是说,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变成了你们实验的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