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哥赵信,这是我家先生萧何。”
赵青青热情地为双方介绍,
“这位是诸葛前辈的关门弟子,陆长生。”
赵信、萧何齐齐愕然,居然是诸葛静的关门弟子?那好像…大概…应该有点本事的吧?
不管怎样,人都来了,两人自有那份涵养,齐齐拱手,
“有劳法师!”
至少这两人,哦,不,应该是连同赵青青在内,以及这周遭的军士,给人感觉自有一份蓬勃向上的朝气,古有言,莫欺少年穷,陆长生也不托大,微笑拱手,
“见过王爷,见过萧先生。”
萧何拱拱手直言不讳,
“恕萧何无礼,萧某与诸葛先生也算旧友,他的亲传弟子在下都认识,却从未听说有叫陆长生的关门弟子。”
陆长生一点也不意外,清凉宗必定是对外界封锁了消息,
“有些事情不便解释,总之假不了。”
萧何饱含深意地看了赵青青一眼,这丫头平日不但擅长军武,更是聪慧过人,能被她看中,定然有其中深意。
众人上路,道途漫长,并不疾驰,而是缓慢前行以节约马匹体力。
行至傍晚,众人在河畔安营,有人烧水,有人警戒,有人打理坐骑,井井有条。
坐在石头上的陆长生打开清凉宗给的包裹,将里面干粮尽数抛进了大河,只留了些许金银。
不远处,赵信一直在悄悄观察陆长生,见状,冷哼道,
“哼,如此精细的干粮扔掉岂不可惜,这兵荒马乱的世道,不知多数人食不果腹。这些个修士,太不把食物当一回事了!”
一旁的萧何用手里拨弄篝火的树枝点了点赵信的脚,笑着摇头,又吩咐人去给陆长生送了份军中热食。
赵信待萧何吩咐完问道,
“先生觉得我说的不对?”
萧何神秘一笑,
“之前我还担心此人有什么问题,如今看来,他该是不受清凉宗待见,才被打发来敷衍我们,而这位法师自己必是知晓自己的处境,哪里还敢吃宗门安排的食物?”
赵信若有所思。
赵青青从河边洗漱回来,一头秀发放开了,在晚风中丝丝飘逸,加入篝火后,萧何问,
“郡主才貌双绝,马上功夫更是不输男儿,难道看不出此人年纪太轻,没什么法力修为,何以还要让他随扈?”
赵青青捋了捋秀发,沉吟片刻道,
“哥和先生的心思青青都懂,怎么说呢?!”
“首先是觉得有总比没有好,其次,我觉得此人不简单,哥正是缺人的时候,哪怕是多半个能人相助也总好过没有吧!”
赵青青是什么眼界的人,若是此子只凭年轻和极佳的卖相而被看中,萧何打死也不信,如此倒是有了兴致,
“噢?郡主何以觉得此人不简单?”
赵青青坐姿优美,一双大长腿很是惹眼,篝火映照下那精致面容愈发动人,又想起了几年前竹筏的那一幕,修为高不高她不知道,但人家12-3岁就有那般武艺在身,怕是自己与哥哥皆没那种本事,更何况又在山中修行数年。
她哪里知道,陆长生是被软禁了数年。
回归现实,赵青青整理一番思路道,
“何小凉现在是清凉宗的宗主,门中弟子见了她哪一个都是恭恭敬敬,然咱们这位法师,却是从未拿睁眼瞧她,甚至隐隐有种不屑之感。”
“最奇怪是,我发现何小凉对咱们的法师有些色厉内荏,看似冷傲清高,实则心虚的很,目光多有躲闪。”
“心虚?”
赵信满脸诧异。
“哥,我也是女人,对女人细微反应和内心表现更为了解。”
萧何好奇道,
“何啸之女早年我也见过,修行资质咱不懂,但好歹身份摆在那,关键是她长相极佳,与郡主怕是不遑多让,如此女子,又接任宗主大位,居然会对一个年轻弟子心虚?”
赵青青点头又摇头,
“清凉宗对他的态度皆颇为怪异,总觉得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疏远他,甚至连他下山,也只派了个小弟子递了个包裹。”
至于竹筏那一段,赵青青不想拿出来分享,放在心里挺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