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虎便在这沿河一带寻个村落定居几年。
届时双方聚首,再商议何去何从。
竹排做好,二虎辅助陆长生将诸葛静的尸身固定好,看着陆长生的小身板轻松跃上竹排,笑着挥手,
“陆爷,山高水长,道艰且阻,请多保重!”
陆长生咧开一嘴白牙,拍了拍腰间的无鞘竹剑,笑的灿烂,
“二虎,回见!”
竹排顺水而下,陆长生只要偶尔用竹竿纠正一下方向就好。
磕磕碰碰飘了一日夜,堪堪百余里地。
陆长生肚子饿的咕咕叫。
粗布单衣还是逮了林中猎物与村民换的,火折子,细线,些许调料,陆长生将这些一一摆了出来,用几根竹条支撑起带上来的平整石块,下面再放一块,堆上干草开始生火。
烧着一陶罐热水,同时悬在高处的石块已经热了,从破布包裹里取出两个白面馒头,丢在石板上烤。
接着便优哉游哉钓起鱼来,钓不钓的到两说,就是个惬意!
几十年海钓练就出来的水平作不得假,馒头还没软乎,一条小臂长短的肥鱼上钩了,被陆长生使了巧力,直接飞上了竹排。
“哈哈哈哈,宝刀未老!”
除下腰间竹剑,娴熟的一顿操作,开膛剖度,开了片。
一半石板煎鱼片,一半撒了调料直接放火上烤。
这边都烤的外焦里嫩,香气四溢了,那边鱼竿还没动静,仿佛好运用光了似的。
陆长生也不恼,这些吃食,他目前这副小身板,凑吧凑吧,也能混个八分饱。
正惬意进食,数丈远的岸边一辆马车正在前头狂奔,后面一队人甲胄分明,骑着高头大马紧追不舍,带起一路烟尘。
待双方靠的近了,追兵朝车厢内就是一阵乱射,内里惨嚎声乱作一片。
很快马车被截停,士卒从马车内抛出几具尸体,又有士卒不管死活,挨个补刀。
陆长生一边吃鱼,一边吃瓜,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笑意,反正死的又不是华夏百姓。
正此时,鱼竿又中鱼,陆长生手腕一提一抖间,又是一尾小臂长的飞鱼如死物一般丝滑地飞上竹排,落在竹排时却在吧嗒吧嗒疯狂乱跳。
细细的线,粗陋的竹竿,那么大一尾鱼,如此轻松到手?
那鱼出水前怎么就不闹腾呢?
这一幕让驻足马上的将领百思不得其解。
少年郎唇红齿白,出奇的惹眼,只是一身粗陋衣裳很是扎眼,还有,竹排上那是一具尸体?
低头朝马下一士卒努努嘴道,
“寒冬腊月,衣衫破旧却能自给自足,且此子看着机灵劲十足,倒是个好苗子!”
小卒会意,当即撑开双手做喇叭状,朝竹排上的陆长生喊话,
“兀那少年,我家将军有话说,对你可是天大的好事,速速靠岸!”
陆长生翻了个白眼,继续吃鱼。
这还行?
那马上将军二话不说,搭弓就是一箭。
陆长生压根不躲闪,箭噗的一声扎进身前半丈位置的竹筏上,力道足够,尾翼震颤。
马上将军扬了扬手中的弓,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少年,靠岸!”
声音霸气中带着清脆悦耳,分明是佯装粗嗓门的女子音。
陆长生狂翻白眼,朝对方比划了一个倒立的大拇指,并附送两个字,
“…‘箭’…人!”
这还了得?!
一连串弓箭朝竹排射来,陆长生生怕师傅的遗体中箭,竹剑是不行了,一个疾步,操起2丈来长的竹篙,一通疯魔剑法,十来支羽箭尽数被扫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