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穆清故作不明白的笑起来:“怎么不好了?我可没让他们给我磕头,那不然今天敬王府可要被人拆了。”
姜琬琰被他逗笑,插嘴道:“可惜程嘉月那个小丫头不在,不然气焰更嚣张,能踩到苏穆昌的脸上去,不然她都不觉得自己算是出气了。”
只不过程嘉月和苏穆清又很不同,苏穆琅心里其实也很痛快的,苏穆昌这个人虚伪的很,脸上带笑笑里藏刀,他主要还是担心苏穆清的处境。
虽然他今天也在这里,但是苏穆昌并不会腾出太多的功夫来对付他,毕竟。。。他身后不管怎么说都还有一个郑家。
姜琬琰见苏穆琅神色纠结,又拍拍胸脯道:“哎呀没事了,他现在又不是一个人了,你忘了我是谁了?”
自然忘不了,羌国的长公主嘛,可是羌国太远了,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局面已经这样,苏穆琅也只能叹口气,想起自己原本是来说正事的:“对了,我今天来是有正经事要说。”
苏穆清闻言点点头:“这个不急,待会儿吃晚膳的时候慢慢讲就是了。”
姜琬琰却好奇的不行:“程嘉月被禁足是为什么?
因为宫宴出宫马车遇刺的事情吗?”
苏穆琅一脸惊讶的看着她,诧异得又扭头问苏穆清:“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逗我玩呢?三弟,我这三弟妹还真是。。。”
他那后半句卡在喉咙里回味无穷,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穆清笑得不行,低声道:“她连我王府的路至今都没摸索清楚了,你还指望她能知道什么?傻呗。”
姜琬琰这就不服了,她哪里是没把王府里的路给认清楚?她连羌国的皇宫,也不敢说全面的了解了。
所以她父王把她送上喜轿之后便是一万个的放心,姜琬琰是跑不掉的,她路痴。
“你们讨论的点偏了好吗?你们还没告诉我呢,程嘉月到底是怎么回事?”姜琬琰板起脸站起来,冲着苏穆清皱眉。
这的确是个很好用的动作,苏穆清总是会惯着她,耐心的给她解释一句:“不是为了遇刺的事,是为了她偷听的事,永平君觉得自家女儿还是应该要管教管教,把她关在家里请了先生,估计得等她安分一些了,才会放出来了。”
姜琬琰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程嘉月那个闲不住的性子,永
平君把她关起来简直跟要了她小命没有什么区别,想起程嘉月哀怨的被锁在府上学习各种各样小姐的礼仪,姜琬琰就忍不住的想笑。
还好她父王没有要求她需要什么琴棋画样样精通,苏穆清喜欢的也恰好是她现如今的样子,不然的话,她估计也要郁闷了。
她们三个人聊得火热,笑意满面的,苏穆昌和温勇楠回来的时候,却是满面冰霜。
这下好了,一次性得罪了温家和诚王府,苏穆清还能面不改色的‘关怀’一句:“脸色不好,是不是地板太**?”
姜琬琰很是钦佩,钦佩之余,不免也觉得未来的日子只怕是没有什么太平可言了,又是期待又是有些后怕。
苏穆昌脸都气白了,他撂下一句:“苏穆清!咱们走着瞧吧!”后,转身便走,这一次没有人拦着他们,但是也没有人送一送,张瑞笑眯眯的凑过来绘声绘色的道:“王爷您是不知道,方才可是神气坏了,从来没有那么气顺过!”
苏穆清拍拍他的肩膀:“去,传话去,今晚端王爷在王府用膳,丰盛一些。”
“诶。”张瑞欢欢喜喜的就准备往外跑,
结果被急急忙忙站起来磕了膝盖的姜琬琰给叫住了。
这一下磕得实在疼,她捂着膝盖又坐回去,吓得玉燕从后面绕过来蹲着给她揉:“没事吧?王妃,磕着哪里了?!”
姜琬琰赶紧摆摆手说没事,指着张瑞道:“别急着走啊!你倒是跟我讲讲,方才在祠堂的事情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呢!”
苏穆清看她磕着了,一下子就到了她跟前,结果却听见这么一番言论,愣住了。
这丫头脑子里想的不知道是什么,总是奇奇怪怪的想法一大堆,关注的点也同旁人不是很一样。
张瑞也傻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脑袋组织了一下语言:“王妃想听?其实也没什么,咱们高姑娘才是厉害的,把诚王爷和温二公子给治得服服帖帖的,连祠堂的门都没让进,刚开始诚王爷还硬气得很,被咱们高姑娘一通收拾以后,还是得老老实实的跪下来磕头,咱们敬王府多少年没有这么神气过了?就算是以后诚王爷来报复!我张瑞也是不怕的了!”
他这说起来没完没了的,看来的确是大快人心,苏穆清眼见着他都要舞起来了,
赶紧让他下去传话去。
支走了张瑞,他又扭脸训了姜琬琰一句:“叫人就叫人,怎么还坐不住?磕着哪里了?”
姜琬琰傻笑两声摇摇头,其实也没磕多严重,她嫁过来以后一直感受到敬王府被压制,今天算是苏穆清第一次正面跟他们发生冲突并且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温勇楠没有讨到便宜,苏穆昌想进来捞人,也没有讨到便宜,就像张瑞方才说的一样,就算是之后被报复,也没有什么。
张瑞走了之后,苏穆琅起身说自己也应该去上三炷香才是,苏穆清深吸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拉过姜琬琰的手,直接走到前头领路去了。
苏穆琅上香的时候念念有词,无非说的也是小时候常常去串门子的那档子事,偏偏听上去就是伤感的很,好像他才是苏穆清的另一个胞生兄弟一般。
上完香磕完头,苏穆琅还站起来特意拍了拍苏穆清的肩膀,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这口气把苏穆清都给叹懵了。
“虽然今天不是个开心的日子,但是我带来了值得开心的消息,你听了以后一定会振作起来的!”苏穆琅说着便朝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