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仗,可真气派啊!”
“韩大哥,你们有钱人的生活真是纸醉金迷啊。”
一层大厅里坐满了人,
顾念安觉得自己仿佛穿越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新世界,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奢华与期待的气息。
她的眼中闪烁着孩童般的好奇与惊叹,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庄严与不凡。
韩立陪在顾念安的身侧,一脸温柔的看着像只小猫一般好奇地左看右看的顾念安,心里莫名多了几分平和:
“明明是你更有钱吧,我的顾大老板。花一个亿的钱买车,这手笔,没点身价的人可干不出来。”
顾念安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毫不设防的说道:
“诶呀!本来嘛我是挺有钱的。可最近投资了个项目,现金全被薅走了。我现在穷的叮咣乱响,只能指望着韩大哥多给我介绍几个像林家这样给钱痛快的买家充实一下我的小钱包了!”
会场内,璀璨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将每一寸空间都装点得金碧辉煌,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主办方对完美的极致追求。
韩立,则宛如一位淡然的旁观者,静静地坐在顾念安的身旁,他的坐姿优雅而不失随意,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无数过往的故事与深邃的智慧。
每当顾念安转头向他投去疑惑或惊叹的目光时,他总能迅速而准确地捕捉到,耐心细致地为她解答每一个问题,那语气中既有专业的严谨,又不失温柔与耐心。
拍卖会的节奏紧张而激烈,拍卖师的话语如同密集的鼓点,一次次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跳。
拍卖品一件接一件地被推上舞台,每一次落锤都伴随着一阵或轻或重的叹息与欢呼。
尤其当一幅看似平淡无奇,线条简单、色彩也并不张扬的画作出现时,却意外地引发了全场的轰动。
随着竞价牌一次次被高高举起,
那幅画作的价格竟如脱缰野马般一路飙升,
直至七百万的天价,让人瞠目结舌。
顾念安见状,不禁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震撼。
她轻轻扯了扯韩立的衣袖,低声说道:
“怪不得都说‘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这画看似平凡无奇,却能在众多佳作中脱颖而出,引得众人竞相追逐,若那画家知晓,定是欣喜若狂,成就感满满吧。”
说话间,她的眼中闪烁着对艺术之美的敬畏与向往,仿佛也在这瞬间,对艺术鉴赏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和感悟。
而韩立,只是微微侧头,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世故与狡黠,
他刻意压低嗓音,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顾念安敏感的耳畔,如同春日里最细腻的风,带着几分不可言喻的秘密。
“念安,你要明白,这画轴之中,真正闪耀的并非墨色与线条交织出的艺术之光,而是其背后所牵引的,那些隐藏在暗处、能翻云覆雨的庞大势力。
对于真正的竞拍者而言,这幅画,不过是开启一扇通往利益与权力交织之门的钥匙。
所以,这幅画究竟有没有艺术价值,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作者背后的势力能给这些竞拍者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顾念安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即化作深深的无奈与不解。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仿佛在咀嚼这句话背后的复杂与沉重。
难怪世人常说,拍卖场是人性与欲望的放大镜,
这里交易的不仅仅是物品,更是无形的力量与资源的交换。
她心中那股初来乍到时对艺术品的纯真热爱,此刻被现实的冰冷触感所替代,仿佛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至凡尘。
原本高昂的头颅不自觉地低垂,眼中的光彩也黯淡了几分,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地陷进了沙发的柔软之中。
“大人的世界,真没意思!”
顾念安的双手无意识地交叠在胸前,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偶尔掠过拍卖台上那些依旧热闹非凡的竞拍场景,却再也无法激起她内心的任何波澜。
拍卖师手中的小锤重重落下,伴随着清脆而决绝的声响,一个源自清代乾隆年间、历经岁月沉淀而愈发璀璨的五彩琉璃瓶,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以九百万的天价圆满成交。
琉璃瓶上,五色斑斓交相辉映,宛如晨曦中初绽的彩虹,每一抹色彩都细腻到了极致,仿佛能窥见那个时代工匠们匠心独运的每一笔雕琢。
顾念安修长的手指轻轻滑动着手机屏幕,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百无聊赖。
她的眼神时而聚焦在屏幕的光亮上,时而掠过周围喧嚣的场景,显得与这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就在这时,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仿佛是命运巧妙的安排,顾念安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掠过某个角落。
它被一层轻纱覆盖,虽未显露真容,却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吸引力,让顾念安的心神不由自主地为之所动。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那双失去光彩的眼眸重新焕发了生机,仿佛是在这混沌的拍卖场中,找到了一丝让她重新振作的希望之光。
“好奇怪,玉佩怎么突然开始发热了!”
就在顾念安注意到这件拍品的同时,一直被她挂在胸前的半枚玉佩突然开始发烫。
突然,原本被璀璨灯光映照得金碧辉煌的会场,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一抹,瞬间陷入了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唯有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勾勒出室内模糊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