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二人跟随人群一路到衙门口。
停下四处打量了一下,乾帝又震惊了。
县衙前是一座石坊,上太平县衙,走过石坊,后面是一座大广场,整个广场大约有十几亩左右,地面一尘不染,全部用那种水泥建设。
广场四周,都放着几个铁桶,上面还写着字,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走过广场就到了县衙,县衙倒是没让人大吃一惊,与其他县衙一般无二。
走过县衙的第一道仪门,旁边有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乾帝看到微微一笑,一旁时刻注意乾帝的苟无根也笑道:“老爷,此地县令虽行为乖张,但礼制上却没有逾越之举…”
“我没眼睛,要你说?”
好了,马屁又拍到了蹄子上,苟无根满腹怨念,莫非此地克我?
继续往前走,很远就看见室内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明镜高悬】。
一直走到木头格挡处,百姓都皆被拦于此。
厅中二位年轻女子皆跪在地上,小孩放在二人中间啼哭不止,二侧衙役已经分二侧站立。
“县老爷出来了…”
“县老爷我家八岁的女儿还说长大后要嫁给你…”
“县老爷啥时候来我家看看我十二岁的闺女啊”
突然,周围百姓的欢呼声,吓了乾帝一个激灵。
可下一步,听到百姓之语,乾帝冷哼了一声。
这么多姑娘喜欢你?
乾帝抬头看去,只见夏正经已经坐在公案之后,厅中跪着的二位年轻女子见到县太爷前来,连忙呼喊道。
“青天大老爷做主啊,这个女人要抢夺我的孩子”
“大人,别听她瞎说,是我的孩子”
“是我的…”
“是我的…”
“我的”
“我的”
“你这个死不要脸的…”
“你这个生不出孩子绝后样…”
夏正经椅子上一躺,腿敲在公案上,还没说话,二位女子已经从争辩到破口大骂的程度。
格档外更是人人都在分析,不同的人说着哪一个是真的,有意见不同的,甚至要打起来的地步。
这一刻,喧嚣无比,整个县衙好似成了菜市场。
我艹,要不要把位置给你们,你们上来说?
都当自己是福尔摩斯了?
夏正经拿起惊堂木猛的一拍:“给我闭嘴,肃静”。
“你们二个给我一个一个说,谁要是再喧哗,先拉出来打十大板”。
全场安静了,就连跟随主人前来的狗,这一刻,都被自家主人握住了嘴。
乾帝面露震惊,看此地县令坐没坐样,一副昏官的派头,怎么竟有如此之高的威望?
“那个,灰色衣服的,你先说,是怎么回事?”
听到县老爷的话,灰衣女子马上痛哭出声,一边用衣袖抹着眼泪一边说道。
“大人,这孩子就是我的。”
“说重点”夏正经不耐烦的说了一声。
灰衣女子听到,用抹眼泪的手一指红衣女子:“就是她,这个不要脸的,我与她都是钱江府人,二个月前,钱江府发生水灾,我一家皆去往安澜府避难。”
“可没有想到,安澜府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街边乞丐甚多,最让人惊惧的是大多数乞丐双腿已断,我公婆觉得此地非常危险,留在这恐有不测”。
话刚说完,格挡外的百姓,包括乾帝苟无根二人,都目光古怪的朝相识之人看了一眼。
“所以我一家准备离开安澜府,继续往前走,可到达太平县之前,因为种种原因,我和家人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