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慕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他连忙向前引路:“跟我来。”
“军医!”南嘉慕刚走进帐篷,便将军医从椅子上拉起来,对着军医吼道:“给她治伤,快!”
军医见状,也不敢耽搁,快步走了上去,瞧见两人紧握的双手,他也不敢多问,只专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他指挥着身旁的两个黑衣人,道:"你们两个把人放平,我先给他们检查一下。"
黑衣人立刻照做,南嘉慕坐在床榻边,紧张地盯着军医检查,眉宇间皆是忧虑。
沈摘星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南嘉慕这副模样,他叹了口气走过去安慰道:“放心吧,他们两个人命都大,不会有事的。”
这话是跟南嘉慕说的,也是跟他自己说的。
顾景珩绝对不会有事!
绝对不会!
他紧握住双拳,盯着军医那边的动静。
军医先给南鸢把脉,叹了口气,又接着给顾景珩把脉,又叹了口气。
“治伤就治伤,你叹什么气?”南嘉慕看着军医的神色,忍不住问道。
军医也不敢隐瞒,将实话说了出来,只见他摇摇头道:“这位姑娘身上的伤倒是不重,只需要退热即可。可这位公子……伤势很重又发着高热,卑职实在是……不敢下手。”
听到南鸢没什么大事,南嘉慕才松了一口气,好在没事,没事就好。
可沈摘星却着了急,只见他揪住军医的衣领,吼道:“什么叫做不敢下手?有什么不敢下手的?有伤治伤
,有热退热,你赶紧给我处理!”
军医被吼得直哆嗦,只得开口道:"那个公子这伤的确是严重,卑职不敢贸然下手。"
沈摘星冷笑了几声:“不敢下手?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敢下手,我现在就弄死你?!"
军医闻言,吓得立马闭上了嘴巴,连话都不敢再多说半句了,生怕沈摘星真的弄死自己。
南嘉慕看着沈摘星这般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军医说道:“你先给他们二人治伤,退热,别的不用管。”
随即,他又看向沈摘星:“你现在还是赶紧去京城请个医术好的大夫过来,军医可以先顶一时,后续能不能保住命就看你请来的大夫靠不靠谱了。”
这句话让沈摘星有了方向,他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找!”
他自己身上的伤也很严重,泛着丝丝缕缕的疼痛,但是他不敢停下来,不敢耽搁,因为顾景珩的命就系在他的身上了。
察觉到沈摘星离开后,南嘉慕看了眼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顾景珩和已经昏迷不醒的南鸢,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走过去将南鸢额前的碎发撩拨到一旁,然而就在此时,帐外传来士兵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将军不好啦!"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喘息着开口道。
又有什么不好了?
哪儿又不好了!
南嘉慕转头看过去,只听那士兵说道:“有人闹起来了。”
“闹起来了就打晕,再不行就军法处置。”
这点小事也至于慌慌张张的来跟他禀告?
“可……”
南嘉慕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可什么?”
他现在心情正烦闷呢,哪儿有时间去处理什么闹事。
“是您带回来的那位公子在吵闹,他伤得有些……”士兵难以开口,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件事情。
南嘉慕一听,眉头皱得更加厉害。
他带回来的人?
谢洛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