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朝堂上拥有进谏之权,说到底还是有顾景珩在其中推波助澜。
他们现在当着顾景珩的面谈论这个问题,实在是……不怕死啊!
“你的条件说的太早了,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想着以后的事情了?”沈摘星含混的说了过去。
而他这种模糊其词的说法,更让南嘉慕认准了顾景珩身份的不一般。
“沈大人,请。”
南鸢在床板下趴着趴的脚都麻了,但是外面他们还在说一些南鸢听不懂的细节。
没办法,她只好继续趴着。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南鸢只觉得天色都快要黑了,外面的交谈声才渐渐地小了。
“好!明早出发。”沈摘星的声音很是轻快,似乎商谈的很是满意,“今日本官给你找个大夫,把你身上的伤治好,不要耽误明天的大事。”
“多谢沈大人。”南嘉慕不卑不亢的应下了。
沈摘星朝帐内看了看,似乎大有仔细观察之势:“你这环境不太好,要不要本官……”
“走了。”顾景珩开口打断了沈摘星的长篇大论。
沈摘星注意到了顾景珩的眼神,嘴里的话顿时便说不出口了:“那今日就先这样。”
“恭送沈大人。”
直到顾景珩和沈摘星两人离开帐篷,南鸢听不到动静了,这才从床底下往外爬。
“还好吗?”南嘉慕伸手将南鸢扶起来,让她坐在床板上。
南鸢生无可恋的看了南嘉慕一眼,刚刚沈摘星的那一坐,差点把她的腰给压塌,还好时间不长,不然她就要长眠于床底了。
“呵!”南鸢扯了扯嘴角,并不打算跟他再多说什么,只是给他留下了一瓶药丸:“这些药丸是我前段时间搓出来的,对高热有很好的疗效。”
这是她前段时间为了不给顾景珩端药,才费劲巴拉出来的药丸,正好剩了一些,现在便排上用
场了。
说罢,南鸢背起药箱,扶着腰便往外走,她是一时片刻也不想在这儿留着了。
南鸢回到自己的帐篷,环境比南嘉慕那儿舒服多了,就是一进来就有些想睡觉。
她有些奇怪,明明自己在京城的时候经常性失眠,怎么现在出城到了难民营这边,倒是十分想睡觉了呢?
但是她并没有过多的在这上面费心思,而是拿出了南嘉慕给自己的地图。
她虽然并没有想到自己到底要不要离开,但是先把地图背熟了总归没有错处。
南鸢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便躺在床上开始背地图,背到后面越背越困,她便将地图收好,开始睡觉。
夜色渐浓,一道人影笼罩在南鸢嫩白的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