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两家客人,阿方斯一把揪住阿尔芒的衣领道:“我建议你把目光收回来比较好,维妮才13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尔芒心虚的推开阿方斯的手道。
“我得提醒你,你今天刚刚花了我500利弗尔的服装费,其中一大半是为了讨好你的妻子。”阿方斯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道:
“我希望你知道,不管这笔钱对我来说值多少,但对于你,值整个庄园大半年的收入。”
“你想说些什么?赶我走吗?”阿尔芒不满道:“就因为小贝蒂说出你有几十万利弗尔的事?”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有一百万利弗尔,就现在。”阿方斯用手指着阿尔芒道:
“但跟你没关系,如果你破产了,我可以把你养在这里,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这是兄弟情谊,但我不会为你奢侈的生活买单。”
“你不能这么对我!从小到大,爸爸妈妈就偏爱你,妈妈甚至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你,这不公平!”阿尔芒气愤道:
“从我来到现在,我开口跟你要过一个苏吗?是,我卖掉了怀表,可就算是这样,我也没跟你要过一分钱不是吗?”
“那好,我问你,你来到加莱,又花过自己一分钱吗?”阿方斯回过头来盯着阿尔芒道:“你说不公平,那很简单,我们换一下,宅子,工坊,随你挑,你把庄园给我。”
“我…”阿尔芒是说什么不可能让出庄园的,诚然庄园的产出确实比较低廉,但它是一份昂贵的固定资产,仅仅是别墅就价值上万利弗尔!
然后是里面的家具、装饰、壁画甚至是餐具跟布料,加起来也值上万利弗尔;然后是庄园的土地、磨坊、农田,又起码值个几万利弗尔。
只要阿尔芒决定卖掉它,随随便便都能卖出五万利弗尔以上的价格,而阿方斯当初继承的,仅仅是不到一万利弗尔…
“所以就是兄弟情谊让你还得以在这儿跟我吵吵闹闹,最好记住我说的那句话:我不会为你、为你的夫人的奢侈生活买单。”阿方斯转身道:
“明天是周六,你在加莱自己转一转吧;我明天有事要去工坊,到时候会交代他们尽快给你作出镜框的木样的;如果周一戴伦叔叔还没回来,你就带着东西给我回庄园去。”
“我没什么奢侈生活。”阿尔芒不满回道,随即又道:“倒是那个什么夏尔小姐,我要提醒你一句,你是贵族,起码要找个贵族家的小姐结婚。”
“我不需要你来操心我的事,你先管好你自己。”被阿尔芒点破心事的阿方斯径直回了房,砰的一声狠狠的关上了房门。
又是直接一夜坐到天明的阿方斯一大清早就对着老安达耳提面命,可以带阿尔芒到处瞎逛,但一不许他接触自己的客户,二不许带他去工坊,三不许他再见维罗妮卡德赛!随便有一点出问题,立刻把阿尔芒揪上马车带回家!
出乎阿方斯自己的预料,上午仅仅睡了四个小时左右,连10点都不到他自己就醒过来了,既然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他便吃了早餐,找了一个莫勒庄园来的新车夫送他去玻璃工坊看一下平板玻璃的制作情况。
“我记得…你是老瓦特家的孩子吧?你在庄园原来干什么?”赶车的年轻人其实也不熟悉加莱的道路,所以阿方斯一边指路便一边跟这个名叫“阿图瓦特”的年轻人聊天。
“是的,老爷,我在庄园主要是负责养马。”阿图是个有些木愣的人,自己就把自己的缺点暴露出来:“爵士老爷嫌我没照顾好马,就让我到加莱给您工作来了。”
“那你照顾好马了吗?”阿方斯笑着问道。
“我真的很认真的照顾它了,我跟爵士说了,它是以前的战马,如果只吃草会拉稀的。”阿图回道:“可是爵士老爷仅给了一捧的豆子,就让我想办法让它吃饱。”
“所以它拉稀了?”阿方斯一下子就明白了,阿尔芒这个坑货又要马去耕田,还舍不得马料,这马没死都算命大了。
“是啊,它病得很重,爵士老爷要我赔钱,00利弗尔。”阿图哭丧着脸回道:“我没有办法,他又说您正在招工人,一个月15利弗尔,我来的话,两年半的工钱就可以抵债了。”
很好,自己说的20利弗尔到阿尔芒那儿就剩15利弗尔了,这还是自己另外给了他200利弗尔劳务费的情况下这么干的,20个人,他一年就吞掉1200利弗尔的工钱!
“那你现在的工作是什么?阿尔弗雷德先生安排你来赶马车?”阿方斯便又问道。
“我负责所有的马,安达先生他不会照料马,都脏兮兮的,我来了才给它们洗了澡。”阿图回道。
该死的老安达,让他当马车夫还能把马管到澡都不洗,几个月了,这马没死还得感谢这段时间是夏季,经常下雨给马冲了凉…
“那现在给我们拉车的是哪两匹马来着?”阿方斯问道。
“头上有点白毛的是布吉尔,旁边脸红红的是阿丽塔。”阿图指着两匹马开始介绍道:“阿丽塔喜欢布吉尔,但布吉尔喜欢曼妮,可是曼妮已经是魔王的了;如果把布吉尔跟曼妮或者魔王放在一起,一回马厩,魔王准要欺负布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