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晚了,冷百还来找你呀!”芮卮回来时,霍霜还没睡,虽然很晚了,但她还在等。
芮卮脱下那件重厚的大衣,挂在衣架上。“你知道啦?”
“萧圣告诉我的。”
“萧圣知道的是真的很多。”芮卮坐下。
昏暗的灯光下,两张不太成熟的脸,对视。
秋天,追溯起层层涟漪。纯熟的季节,遇见了豆蔻年华,的彼此。天上的残月,仿佛一切为了彼此。
“萧圣和我说冷百追了你好久。”霍霜也知道冷百此行的目的。
芮卮怎么不知道这些,“萧圣怎么和你说的?”她倒是想多知道一点,无论该不该知道,她都想知道,就算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她也在所不惜,最可悲的事情,无异与做了个跳梁小丑。
“上高中时,冷百就给你写情,你也没回他。”霍霜翻着去年的旧杂志,就这样借着灯光。似若专注的看着。
眼,心灵的窗户,闭上了这扇窗,也没人为你打开一扇门。
“我怎么不知道。”芮卮不是个不知冷知热的人,只不过是尝了太多人间冷暖,麻痹了自己。
“无缘对面不相逢何必曾相识。”
芮卮细看霍霜,想起了什么。
相识相知又曾合,未知已相过……
“想不到这么时尚的杂志上,也有这么伤感的话。”
“天不早了,还是快睡吧。”芮卮强忍泪水,润湿眼眶。
“和那么多曾经的朋友,做敌人。就不会过于可笑吗?”
“你那么含沙射影,就不会过于可悲吗?”
“我有什么好可悲的呀!”
“我又有什么好可笑的呢?”
霍霜放下杂志,站了起来,也许,她们的之间的距离,类似于了然若心的离别,却忘了回头。
“你总是在回避逃脱。”
霍霜说的没错,只是她忘了这样做的还有她自己。
“我们两个都差不多,你也比我好不到。”芮卮和霍霜不尽相同,也一样身不由己,生不由己。
“我要回去了。”
“恭喜你。”霍霜走了,或许她们不会在短时间之内再次遇见。芮卮感觉还是有点遗憾,说不清的痛楚。
人世的聚散原来这般的凉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