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郑某孤陋寡闻了,想不到真儿与杨主任还有如此渊源。”郑耀先故作惊讶道。
“知道就好。”徐多艺板起脸,“你以后少往我们中统跑,不要再纠缠我们中统的娇花啦。”
“杨主任这管的就太宽了吧,她未嫁,我未娶,郑某凭什么不能展开追求,中统也不能不让人家自由恋爱吧。”郑耀先摊手道。
“正当追求当然可以,但是如果让我再听说,某些人死皮赖脸地强追,那我可要插手保护部下了。”徐多艺警告道。
“郑某做事向来堂堂正正,定然不必劳烦杨主任了。”郑耀先一本正经道,“今天是杨主任弟弟大喜之日,我也算占到点喜气,说不定很快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我看还差得远呢。”徐多艺意有所指道,从原剧来看,郑耀先的“舔狗”之路确实还很漫长。
“这谁说的准呢,杨主任不也单着吗,说不定我能先请杨主任喝喜酒呢。”郑耀先针锋相对,玩味道,“杨主任的弟弟都已经成家了,杨主任也得努力才是。咱山城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杨主任难道就没一个看上眼的?还是说您有什么难言……”
“婚礼都已经结束了,你这盯梢的还不快给我滚蛋。”徐多艺瞬间翻脸。
“这就走,这就走。杨主任,还是您先请吧。”郑耀先坏笑道。
“哼!”徐多艺气哼哼地离去,与郑耀先不欢而散。
“主任,这姓郑的也太嚣张了,要不要……”手下的特务们见徐多艺被落了面子,便开始出馊主意。
不过,他们可没有刺杀郑耀先这种军统高层的胆子,顶多是想写写揭发信,给郑耀先扣几顶帽子罢了,这也算是中统特务们的传统艺能了。
“行了。”徐多艺立即喝止了他的手下们,“人家可是戴老板的八大金刚之一,动得了吗?”
军统戴局长如此权势滔天,未必没有制衡楚材的意思,老蒋可是玩弄权术的高手。
深知这一点的徐多艺尽管面上与戴老板不和,但是实际上并未真的和对方有过严重摩擦,算是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种默契吧。
更何况,郑耀先可是我党卧底,徐多艺搞谁也不可能搞他。
另一边,郑耀先的司机正擦着冷汗。
“六哥,来之前局座不是交代过,不要和杨主任起摩擦吗。”司机小心翼翼地说道。
“事关你六哥我的终生幸福,顾不了这么多了。”郑耀先洒脱一笑。
这不过是他和徐多艺做的一场戏罢了,就是给他们身边的特务们看的,想必他们起冲突的事情,很快就能传到戴老板耳朵里了。
“可那是杨立仁啊。”司机胆战心惊地说道,“论军衔,他和局座平起平坐,论资历,人家北伐的时候就是黄埔校务部参谋,惹不起的。”
军衔上,徐多艺和戴老板都是少将。
资历上,戴老板更是根本没法比,他区区一个黄埔六期生罢了,三期的时候,杨立仁就已经是校务部参谋了!
“账可不是这么算的。”郑耀先摇摇头,“尽管局座的军衔只是少将,但即便是上将们也要给局座几分薄面,而杨立仁是楚材的人,在这一点上,他便天生矮了局座半头。”
郑耀先看的分明,中统、军统两座山头,中统以楚材为尊,军统的头头是戴老板,哪怕戴老板的资历远远不及楚材,但是仗着深谙权术之道的老蒋在背后支持,戴老板也能和楚材稍微斗上一斗。
徐多艺作为楚材的铁杆手下,身上早就深深地被打上了楚材一系的烙印,无论他有多深的资历,坐到什么位置,他终究还是楚材的部下,自是要矮老蒋的直属鹰犬戴老板半头。
“行了,不扯这些了。今天就到这吧,收工了。”郑耀先拍拍司机的肩膀道。
“局座不是说一直盯到杨立青夫妇回八路军办事处吗?”司机提醒道。
“那我也不能大冬天的,蹲在这外面听一晚上墙角吧。从五处调两个人过来盯着,咱们先撤。”郑耀先不耐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