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赔钱货,就是因为你他不要我了!你给我滚出去!”
“你读什么,快给我打工去。你两个哥哥的结婚彩礼钱还得让你挣出来呢!赔钱货!”
“你练这些没用的道术做什么!还不赶快找个人嫁了,你哥哥到现在都没对象,就是因为你的彩礼钱没到!”
从噩梦中惊醒的南天定了定神,却见旁边的座位上伸出来一个拿着纸巾的细嫩小手。
“擦擦汗吧。”抱着爆米花的北弦微笑着说。
“是你啊,小鬼。”看清那人容貌的南天冲北弦笑了笑,礼貌地接过纸巾,“你也来电影院看电影了,刚才我有没有说梦话打扰到你看电影啊?”
北弦微笑着摇摇头。
“你一个人吗,小鬼?”
“不。”北弦说着用手指了指坐在自己身旁的黑发男人。男人似乎并不怎么开心,他有双黑红色的眼睛,全身上下看不出一处肌肉,看起来极为清瘦,眉目之间却和若女有几分相似。
注意到南天目光的他礼貌性地冲她点点头。
“你爸还是你哥?”
北弦看着北岩笑了笑,没有回答。
南天见状没有再问下去,索性继续聚精会神地看起电影。然而无论她怎么努力,噩梦中母亲狰狞的面孔却一直挥之不去。突然看起来傻乎乎的若女闯进了南天的脑海,南天不禁笑笑,脑海中的阴霾竟瞬间奇迹般的消散了。速度之快,连南天自己也感到吃惊。不过这下,她总可以安心地看电影了。
北弦第一次见南天时,北弦还是六十多岁的老人模样。那时南天经常酗酒后打骂她的母亲去世了,因为南禹的第二任妻子一直没有孩子,于是南禹将她和两个哥哥接回了南家。第二次见南天时,她剪掉了长辫子,留起了男人似的短发。北弦听说,她被一个渣男玩弄,那个烂男人居然想用南天去还自己欠下的赌债。虽然身手敏捷的南天最终靠着自己的身手脱离了危险,却在她脆弱的内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自此之后,她再不相信任何男人。第三次,则是若女和她救自己的这次。南天没认出自己,毕竟现在自己的模样像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可是在北弦心中,南天依旧是那个梳着双马尾,礼貌向自己讨糖吃的小姑娘。
不知不觉电影院中播放的电影已接近尾声。
“小鬼,”南天看着正在吃爆米花的北弦开了口,“如果你遇到上次背你回去的若女姐姐,你千万要告诉他,让他去找南姐,绝不能和其他人走!记住了!这关系到两个人的安危。”
见北弦点头,南天背起旅行包,猫着腰走出了电影院。
“父亲,你为什么没告诉南天若女是个男的,不是姐姐?”
“南天痛恨男人,告诉她真相南门一族还有谁肯帮他呀。”北弦说着,叹了口气,“可怜的女娃,如果她能力不强,真不知道这些年她怎么能熬过来。”
“其实您完全没必要时刻跟在我身边,你喜欢戏剧又不喜欢电影。坐在我身边吃了三桶爆米花,既然觉得如此无聊,您何必要跟来。”北岩略显不满,毕竟从电影开始到结束,北弦的嘴就没歇过。
“你没完成妖兽一族给你的任务,它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说过,我不想再失去第二个儿子。”
北岩淡淡一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