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告别了潘倪公主,天香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住处。
玉龙涧的夜晚,灯火闪烁,像是繁星点缀的夜空。
她看到一对对情侣紧紧相拥,沉浸在彼此的温暖中,那份甜蜜和幸福让天香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作为政治联姻的棋子,她早已预见到自己的命运。然而,出乎她的预料,友邦的大家庭并未对她冷眼相待,反而视她如家人,在某些方面,极力维护她的自尊心。
初嫁过来时,惜春也不是之前这般,而是真的将她当妻子一样看待,那份爱情的甜蜜,天香是真切的感受到过。
但那一切的改变,都源于惜春母亲的离世。这其中发生的种种事情,天香也不是很了解。
她只知道,矛盾是某个清晨的早上突然爆发,又匆匆结束,随后就一直这样了。天香无力阻止,也根本不知该从何处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算了,现在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天香停止了胡思乱想,跨入了家门。
“少奶奶,您回来了。”门里等候多时的英布,迎了上来,神情凝重。
“英管家,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天香疑惑地问道。
“你快来看看吧,少爷他,他”英布欲言又止。
天香心生不祥,急忙走进内亭。
内亭中,惜春正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他脸色苍白,双眼赤红,口中不断发出呻吟和呓语。他的双手不断地抓挠着身体,仿佛被无形的虫子咬噬。
“惜春,你怎么了。”天香被吓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她从没见过惜春这个样子。
天香走上前,被英布一把拉住。
“少奶奶,别去。”少爷现在发了疯,见人就打。
天香看着痛苦挣扎的惜春,心中五味杂陈。“英管家,不碍事,让我看看。”
她蹲下身,试图安抚他。
“你这个毒妇,是你害死了我的娘亲!”惜春突然狂怒地扑向天香,紧紧掐住她的脖子。
“少爷,你干什么!”英布上前,忙将惜春拉开。
天香剧烈地咳嗽着,白嫩的脖颈红了一大片,显然刚才惜春使出了全身力气,她几乎窒息。
“惜春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并没有出现过这种症状啊。”天香问道。
闻言,英布叹了口气。“少奶奶,是迷幻丸。”
“迷幻丸?”天香疑惑道,“这不是一种成瘾性极强的毒品吗?怎么惜春会有这种东西。”
“据我们所知,自从上次少爷从武琴归来,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暗自吸食这种东西。今日下人才发现。而且不断有来历不明的人给少爷这种东西。”英布解释道。
天香闻言顿时怒火中烧:“我看这多半是武琴那边的手段,想借此来戕害我友邦的未来。此事千万不要声张,先扶惜春回房。”
“给我,把那东西快给我。”惜春在地上痛苦的喊道。
“少奶奶,看来这是少爷吸食毒品戒断后,产生的应激反应啊。怎么办?”英布问道。
天香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把所有迷幻丸通通销毁,单独开一个隔间将惜春关起来,决不能让他再碰这麻痹人的毒物。”
“是。”英布应道。
这时,惜春突然跳起来冲向天香,被周围人挡住。
“天香,你敢!”惜春怒喝道。
“惜春,你负我可以,但是你要置整个友邦于不顾吗?你难道不知道武琴那些人不怀好意,给你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吗?”天香质问道。
“我知道,我就是想死,你管得着吗。”惜春冷冷地说道。
天香闻言身躯一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混账!!
“怎么,你不过是嫁过来的外姓人罢了,有什么资格来管我?”惜春不屑道。
“少爷,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少奶奶为了友邦,抛头露面,含辛茹苦。可你”英布忍不住说道。
“回你的武琴去!”惜春吼道。
“少爷,你真是不可救药了。”英布气得直摇头。
“惜春,你怎么会说出这种伤人的话?”天香眼眶泛红,这个在外人面前,落落大方的女子,此刻却脆弱的像个孩子。
“少奶奶,你别和他一般见识。”英布在一旁劝道。
“你让开”,天香推开英布,走到惜春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都什么时候了,我拜托你醒醒。”
天香委屈道:“就算不为了我,至少也为你,为老爷,为你娘,为二小姐,以及友邦无数的百姓,我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你滚啊!这是我家!”惜春大声地说道,情绪激动,一个结实的巴掌打在天香脸上。
“你们,将少爷带走。”英布见状,立即命令道。
“少奶奶,别生气。”少爷他并非有意如此,这可能是迷幻丸的副作用。
“别安慰我了”,天香叹了口气:“等二小姐回来我就走,我再也不待在这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