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明镜台,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不知夫子,可曾听闻子由一事?”子勇问道。
“你是想说他与石门的关联吧”,无涯子笑道。
“据弟子所知,那石门肉体凡胎断不能过,纵是魂灵也须得有人牵引方可,可如今子由以完璧之身归来,实在令人费解。”
“子勇啊,你可知真魔否?”
“魔就是魔,加一真字是为何?”子勇不解问道。
“真魔不同于魔,真魔乃域外之物,不受这方世界的束缚,故可以无视规则。”
“夫子言下之意,子由师弟是真魔乎?”子勇诧异道。
“非也,古之姜姓世代守护石门,通晓石门之秘密,亦可来去自如。”
“古姜族不是在那场浩劫中死伤殆尽了吗?”子勇问道。
“那子由一事如何解释?难不成说他是真魔否?”无崖子笑问道。
“可是夫子,子由之姓并非为姜。虽说我与子由师弟交情非深,但他之身世早已为我等众人所知晓。”
“子勇此话倒是不假,不过真魔我却见过,他们给人的感觉非常奇怪,即使他们平平无奇处于人流之中,只一眼你也会分辨而出,而子由当初入我门下,并无那种感觉。”
“但是夫子,如果子由实为古姜,那为何要隐瞒姓氏?难道不知当今天下已非昔日,舆论环境早已改善,对待古族之人已更为宽恕。”
“子勇啊,人皆有难言之隐,既然你惑已解,又何必刨根问底,寻人痛楚呢?”无涯子无奈笑道。
“夫子教训的是,是子勇过于锱铢必较了。”子勇歉意道。
“有些事寻根问底,人称其赞;有些事咬嚼字,牛角尖也。子勇,你可知否?”
此时微风吹过,午时铃声适时响起,子勇起身陪着无涯子走入讲堂之内。
峰灵路,原是一条蜿蜒在群山之间的古路,宁静而美丽。
然而自从潘倪公主消失以来,这里便不复如初,原本的地方已被夷为平地。
那处充满神秘色彩的山洞整个已被掏空,里面除了一些枯骨与早已死去多年的尸体外,并没有发现潘倪公主的身影。
武琴皇本意联合友邦,合围英楠,谁曾想潘倪公主带着使命过去,竟然去而不复返。
这是彻底的撕破脸皮,任谁都没想到友邦会如此行事。
愤怒的武琴皇从各地调集兵力,势必要让友邦所有人成为祭奠潘倪的亡魂。
武洪之子武岭临危受命,发兵前往友邦。
原本左右摇摆的友邦,只能被迫选择和英楠联合,共同抵御武琴。
这场战争一打就是三年,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木械世子张北忍研发的大型防御机器在战场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让弹丸之地的友邦生生拖住了武岭所率的精兵。然而,这也让战争陷入了僵持阶段。
武琴皇后因担心女儿,久思成疾,于痛苦中死去。
这给了武琴皇沉重的打击,他变得更加疯狂和暴躁。
武琴军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合围友邦,一路由武器皇小儿子潘启蕴率领挥兵北上。
“那潘启蕴不愧为少年英雄。他率领大军,将张百山在英楠南疆布置多年的防御硬生生击溃,南疆防线一再后缩,整个英楠人心惶惶,友邦的增援也日渐减少,危在旦夕啊!”
“来人!”将那高台上妖言惑众之人给我抓住!底下一将领喊道。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还没讲完呢,友邦危在旦夕!危在旦夕啊!”那人挣扎着,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但他的挣扎却是徒劳的,被官兵紧紧地按住,无法动弹。
这一幕引起了周围人群的围观和议论。
他们有的同情那人的遭遇,认为他是在为友邦的危局发声;有的则对那将领的命令表示支持,认为那人在制造混乱和恐慌。
“看什么看,干你们自己的事去!”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那将领不禁有些恼火。他大声吆喝着,试图将人群驱散。
人群中一独臂男子看着这一切,不禁感慨道:“三年吗?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会一直和平下去,看来在哪里都不太平啊。”
玉龙涧内,新一任友邦王——如惜春高坐于堂前。他的脸上愁云惨淡,摇摆不定。
“大王”,雷音老将站出来,声音低沉而有力,“如今友邦危机,老臣请求再次迎战武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