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霍二十五,一下子老婆小孩都有了。
“这下爸爸妈妈就不用操心哥哥的婚姻大事。”想到这一点,姜小妹亦挽留:“哥,孩子无辜,嫂子我来照顾,事后我们再向啊姨请罪。”
就这样,陈月花就跟着待在深山里。
三婆听到这一幕,嘴角因嘴唇抿得紧更下沉,严厉的眼中透着一丝痛色,这些事情陈月花从没跟她提过。
姜定风看到三婆的不对劲的神色,拉下她坐在旁边,撑开抚平她的手掌,抓着不放安慰。
孙于冯陷入回忆没有被旁人微小动作打断,继续讲述着。
姜定风出生那一天,他印象很深。
荒山野外,大树野草丛生,白昼天色显得异常昏暗,山风呼啸,徘徊在一处石头山洞狂吹,临时搭了三个帐篷被吹得摇晃厉害,布面发出噗噗的声音。山洞中断断续续传出女人的惨痛叫声。
一位光头老者如世外高人,站在洞口,昂着头,脸色凝重地望着天空。他摸了几下灰白的长胡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扭头向洞里叫了一声,:“双心!”
洞内无人回应,老者声音加重,“双心……双心……”
“唉,来了师父!”洞内传来一个爽朗的青年声音,一个约二十多岁的青年人跑到老者的身边。
“怎么了,师父?”年轻时的孙于冯眉目憨厚,一脸恭顺地站在他的师父铁李老道身旁。
“你进去问舒友,姜队长的媳妇什么时候能产下孩子。”铁李老道说道,他心里清楚,要是晚上生产时辰就不妙。
“好的,师父!”孙于冯说完跑进黑乎乎的洞里。
洞里一个转弯口散
出微弱的光,进了转弯口,地质勘探队里面的九个大男人围守在临时搭建的生产帐篷外端坐,这是铁李老道安排的,铁李老道是队里请的高人,跟队好几年,深受队里的人员尊敬。姜队又是他们的老大,他们毫无异议地照做。
荒山阴气重,九阳驱邪,可以护着陈月花生下肚子的孩子。
其中的姜霍一身灰色工装,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脸色焦急,盯着帐篷,恨不得把帐篷盯出个洞。
孙于冯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姜队长,放心吧,嫂子生产一定会顺利!”
姜霍心中确实是焦急,孕期八个多月的陈月花在准备下山回家待产的晚上,突然就发生了。
舒友是队里唯一懂医术的,他也只是硬着头皮接生。
姜霍礼貌性地嘴角扯起个弧度,真心地谢道:“双心先生,借你吉言,谢谢!”
孙于冯撩开帐门,帐篷内因为空间小,灯光线很充足。
只见陈月花痛得大声呻吟,用力时大叫一声,头发已湿,碎发沾在惨白的脸上,她的下身搭着一条拢起的绿色被子,私密地遮住下半身。
舒友在帐篷最里面的一侧,额头冒汗摩擦着手,问姜小花有没有看到婴儿的头。
姜小花把头探进被套里,不一会伸出头来,一脸的焦色地摇头,目光扫过孙于冯算是打招呼,又对陈月花喊道:“嫂子,再加把劲!”
孙于冯拍拍舒友的肩膀,轻声问道:“舒工,嫂子什么时候能产下孩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