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顿,又叹了口气道:“以后别想着护犊子了,跟上吧。”
先前那黑衣人听完,指了指姬野飞的尸身道:“这个怎么办?”
为首的黑衣人转头看了一眼,一脸厌恶道:“这样的江湖败类,就让他在这里喂狗。”
等白衣女子好不容易找到道观,背上的张玄度已经
完全昏迷,体内的寒毒彻底爆发,整个人就像裹了一层寒冰,身子不自主地抽搐发抖。
这种情况,白衣女子也没有见过,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好在道观就那么屁大点位置,院子里就是几块大石垒砌的灶台,灶台上的大铁锅倒是盛满了水,白衣女子就着旁边的柴火开始烧水,可是她这样的娇娇女,又何时做过这样的活,火没生着,倒把自己熏得像只花猫,把旁边的黑狗急得团团转,一狗脸的嫌弃。
好不容易把火生,看着明灭不定的火苗,白衣女子不由长出口气,心里竟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等着水变得温热,白衣女子将已经结成冰块的张玄度整个放入木桶中,将温水倒入,跟着再去烧下一锅。
于是这一晚,就在烧水,倒水中慢慢度过,直到第二日阳光再次普照大地,张玄度才从昏迷中悠悠醒转过来。
刚一睁眼,就看到眼前一张犹如花猫一般的脸,跟着感觉到自己被泡在温水中,当即明白过来,心头不由升起一丝感激跟温暖道:“谢谢你了。”
白衣女子见他醒来,心头暗松口气,一摆手道:“客气的话先别说了,你现在感觉如何?”
张玄度闻言,在水里动了动身子,除了感觉胸口有些闷痛以外,其他倒没什么,心里也是奇怪,昨日不是寒毒发作了吗,怎么这次好像没什么感觉啊?
他自己也没有想清楚,昨晚昏迷了一晚,即使有什么感觉那也是没感觉了,不晓得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白衣女子见他皱着眉头,还以为是伤重未好,当即道:“你不用担心,我这里有治疗内伤的丹药,甚是灵验,倒是你那寒毒,昨晚整个人就像冰疙瘩一般,这般严重的寒毒,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说完站起身来,边走边道:“你先换身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等张玄度换好衣服出来,白衣女子自己也清洗完自己脸上的黑灰,张玄度见了,深深一拜道:“张玄度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白衣女子见了,却是抿嘴一笑道:“昨日你也救过我,我们就别谢来谢去的,算是扯平了。”
说完抱拳一拱手道:“星痕,夜星痕。”
张玄度听了,却是一愣,半响才回过神来,试探着问道:“圣教当代圣女?”
夜星痕闻言,也不隐瞒,一点头道:“你师父跟你说的?”
张玄度听了却是不答,转头对旁边的黑狗道:“今日该你准备吃食了。”
黑狗饿了一晚,肚子早就咕咕叫在,一听吃食,顿时兴
奋地扬天嗷呜一声,转身就冲出院门往外而去。
张玄度就着台阶一屁股坐下笑着道:“夜姑娘稳居当今少榜头把交椅,十二岁修为就达到地境巅峰,师父常常提及你跟你师尊,说你的修行天赋用天才绝艳都不足以形容。”
夜星痕听了,却不见任何欢喜,反而叹了口气道:“不知秦师叔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两派之间的关系?”
张玄度闻言,点了点头道:“说过,但并不详细,可能是……。”
说到这里,张玄度却是一顿,张玄度这话没有说完,夜星痕却是听了出来,又是一叹道:“师尊说秦师叔最大的优点就是重情谊,最大的缺点也是重情义,他之所以没有跟你说得透彻,是因为怕你清楚我们两派的关系后,日后会找我圣教寻求帮助,从而拖累了我们。
我现在之所以能够找到你,是因为你师父在凌霄城给我们留下信,他要去办一件大事,此事凶险万分,不能带上你,但又担心你,逼不得已下,才请我们对你照看一二。
师尊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寻找你们师徒二人的下落,你们惶惶不可终日,我们也是被压得抬不起头,当今朝廷虽然还尊我教为国教,但在底子里却是严禁我教弟子在江湖行走,若不是秦师叔这次自己主动透露藏身之处,我们也不知道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