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疼,脑袋里好像有东西在撕咬着她,很疼!疼得她想打滚,想大声喊叫出来,想扒开脑袋把那东西扯出来。
太疼了!这么疼了还不让她晕过去,清醒地感受得到疼痛。
受不了了,谁来救救她!
从小受到的白眼和躲避的眼神;妈妈担惊受怕、紧张和疲惫的眼神;外婆神情复杂,板着严厉的脸。
“你知道吗?这城里来的丫头是陈月花的女儿。”
“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不回来了吗?”
“谁知道呢?听说这丫头一出生,把她丈夫克死了,现在应该轮到她出事了。”
……
一暮暮小片段,伴着疼痛,在脑海如影片一样,播放一遍。
为什么没有痛晕,死掉就没那么痛了吧!直接让她死掉吧!
这样,她就不用让妈妈担心,不用成为她们的负担了。她就可以去找爸爸,想问问她怎么就克死了他。
疼痛应该让她脸部扭曲得很丑吧,她清醒地感觉脸部有被黏糊糊的东西拍打着,应该是手吧,黏糊糊的,在抓着她的手,终于有暖乎乎的暖意包围着身子。
姜定风的耳中在嗡嗡作响,疼痛感还留在脑袋突突地发涨。
啊,终于可以没那么痛了,心想着,太好了!
视觉也慢慢恢复,模糊印出一张满脸是血的脸。
是爸爸吗?姜定风心想,怎么还有女孩的哭泣声?还有,真是黑豆在叫吗?
容不得她想看清楚周围是谁,浓浓的困意来了,她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陈家佳跪坐在姜定风旁边,哭着自顾自地解析:“我就气,想着推开她,没想让她摔晕的。”
陈慕云忘记了刚才的割怕,坐在地上,一手抓着姜定风的手抱在怀里,一手拍打她的脸,嘴里喊着她的名字,顾不上满脸的血。额头的血已经凝固不在流,流在脸上和被抹开的血迹很是吓人。
黑豆突然从身后窜出来,低头对着姜定风的头龇牙咧嘴狂吼。
陈家佳吓得尖叫一声,陈慕云抱姜定风差点一起往右侧摔倒。
看着黑豆凶狠的样子,陈慕云怕突然发疯的黑豆咬向姜定风的头,一手护住她的头,摸到她布满额头的冷汗。
他对黑豆凶道:“黑豆……,狗东西,她是你家疯丫头。”
焦急的陈慕云认出黑豆来没让他松了一口气,看它那个发狂样反而一阵心紧,这才
害怕起来。
这狗发什么疯?真有鬼东西?三婆到底有没有跟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