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这老人家面上,就这样,算了。”
有了台阶下,那两个债主点头,写了张条子让玄婆与钱家松两人把字签了,往后每个月至少还五百,三年内还清。
“你们得准时还钱呀!老太婆,看在你的面子,利息也没跟你们要了,再跟我们耍赖不还,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玄婆收好条子,一声不吭。看向还跪在地上的钱家松,她红着眼睛咬牙说道:“这张条子的钱,他要是还不了,我来还。你们都把我们逼这到这份上了,你们再找他赌钱,我就不认这张条子,后面的钱我一分不还。”
“你”其中一个债主想骂人,被另一个债主拉住。
他笑呵呵地说道:“都知道他没有钱,不会让他进我们的场子。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总不能明知没钱还的都借吧,你说是不,老人家!呵呵”
玄婆哼了一句!不想再搭理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正要拉起跪在地上的钱家松走人。
钱家松突然发疯似的冲到旁边桌子,抓起桌面的的刀,对着玄婆说道:“娘,我下次再赌,就剁掉两个手指。”说完,他右手的上刀子往下一按。
伴随“啊”的一声惨叫,玄婆愣着还没来得及叫他别犯傻,钱家松的左手小指躺在桌面,染了一滩红血。
钱家松疼得用力掐住手指,苍白的脸上满是细汗。
玄婆的目光触及到他的脸,才想起给他包扎。
在众人看戏般的目光之下,玄婆疲惫地带着钱家松离开了赌场。
经过这断指一事,玄婆虽然她很心疼,但是至少看到了他戒赌的决心。她以为钱家松这次真的能戒得了赌。
半个月期间,钱家松安分在家养伤,玄婆也怕他会跑出去,也没敢往远地方去跑,一直在家里看着他。
玄婆在学校附近给他找了个摊位,让他在那里摆些水果,零食卖。摊位费已经谈好价格,她手头紧,跟摊主说了晚几天再给,大家都是熟人,摊主也就答应了下来。
这段时间,玄婆赚了一百多块,回到家里,她进房间。她拿出所有零钞,正清点有多少金额时,就听到屋内有人在叫她,急匆匆的。
玄婆急忙把钱包好,塞在枕头底下。
出来一看,是前村的张东友,他老爸前两天去了,找玄婆算下葬的日子,日子玄婆是算出来,还没有给送过去。她是打算吃了晚饭给送过去,没想到这小伙子这么着急,自己跑来拿了。
玄婆带他去了后院,到里堂拿了一张红纸条,递给他说道:“东友,到时我就不过去,你们就按这个时辰下葬。”
“不行呐,我很多规矩都不懂。”张东友打开纸条看了时间,说道:“玄婆,我多加些钱,明天你就过来帮忙。”
玄婆面露难色,按理来说她是可以不过去的。按人情来说,是要过去的,但是过去就要一早到,晚上才能回来。
虽说钱家松现在表现很正常,但是她还是有点担心的。
“玄婆,我给你加到五百,帮帮忙!”
五百,可是普通打工人的一个月工资。
玄婆最终心动了,说道:“唉,好吧。那我推掉明天的事早上七点到你家。小子,我真不是为你那五百块钱。”
张东友满脸高兴地点头道:“我明白,玄婆是大忙人,那明天所有的事就拜托玄婆您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