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武琴人不是一向以阴险狡诈着称吗,怎么还有你这种傻蛋。”那人用力地捏着阿土的脸,阿土一阵生疼。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懂。”阿土推开他的手,被另一人一把推了进去。
“不懂就别懂了,关上!”那人冷笑着离开。
“为什么?”阿土无力地捶打着牢门。“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小子,我劝你别挣扎了,他们是不会听你解释的。”身后一个同样被关押的人说道。
“唉,我就想看看北忍哥,为什么要抓我、”阿土叹息道。
“北忍?你说的可是那木械世家的世子?”
“是啊”,阿土把被抓的经过说了一遍。
“蠢啊,你真是蠢!有你这么打探情报的吗?真是丢我们武琴人的脸!”
“我不是啊,我真的只是来找北忍哥的。”
“算了,现在说啥都没用了。晚上吃顿好的,黄泉路上也做个饱死鬼。”
牢中一片沉寂,阿土低下头,沮丧的看着自己那不堪重负的脚。
草鞋已经被磨的残破不堪,脚上布满了珈痕和浮肿。
他回想起和娘亲在一起的日子,虽然生活艰苦,但至少安稳。而如今颠沛流离,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甚至莫名其妙要被砍头,他的情绪有些崩溃。
“喂,吃饭了”,那人喊道,“吃过这断头饭,明天就该上路了。”
看着眼前热腾腾的饭菜,有菜有肉,但对他来说却像是最后的晚餐。他忍不住大口吃了起来,眼泪哗哗地流淌。
“小子,别想那么多,死也就一瞬的事”,那人安慰道。
“可我不想死啊,我长这么大还没碰过女人的手呢。”阿土委屈地说道,嘴里的饭渣子溅了一地。
“入了我们这行,你就得提前有赴死的觉悟,难道进来之前没人教过你吗?”那人训斥道。
“我”阿土叹了口气,连这人都认为他是奸细,看来他真是没救了。
酒足饭饱之后,那人一个人占着牢房中间最大的一块地,斜躺着翘起脚,用茅草清理着脚上的死皮,还哼着歌,全然看不出半分对死亡的畏惧。
“怎么办?”阿土不甘心就这样等死,他想逃出去。不过他现在东西都被收缴了,身边有用的工具都没有。
他环顾四周,摸着牢房的墙壁,想试试能不能直接推开。牢房的石壁十分坚固,他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他开始四处摸索,希望找到一丝逃脱的希望。
“天真!”那人轻蔑地看了阿土一眼。
阿土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个傻子的模糊轮廓。
那傻子苦着脸,皱着眉,脏着头,断了臂,缩在角落,一脸颓废相。
阿土想钻入那人的眼中,将里面的傻子暴打一顿。
“得振作起来!”阿土给自己打着气。
“小子,还是像我一样舒舒服服的躺着,老实享受这最后的惬意时光吧。”
“你自己要死你自己去死,我还想活。”阿土没好气地回道。
“进去!”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被丢了进来。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犯什么错了,至于把我抓进来吗。”男人嚷嚷道。
“老实待着!”那狱卒冷冷地说道。
“你给评评理。”男人抓向阿土的左胳膊,却抓了个空。
“怎么,你犯什么事了,一条胳膊都被他们给卸了。”男人诧异道。
“没,之前弄的。”阿土淡淡地回答道。
“你说说,他们狱长要招人,给他小娘子治病,说治好赏五金,治不好也不怪罪。我寻思这是笔好买卖,恰巧我也学过几年医术,就去了。”
“谁知道这还没看呢,那小娘子就说我猥琐,那狱老爷当即让人将我押往这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哎,你看看我长的到底猥不猥琐。”男人将脸凑了过来,阿土看着那张脸,不由自主地想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