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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对红楼梦的理解

读过红楼梦的应该都知道,开篇不久,就出现了好了歌。《好了歌》,出自古典名著《红楼梦》中人物跛足道人所作的七言古诗,作者借此诗来表达,人们建功立业、发财致富、贪恋妻妾、顾念儿孙都是被情欲蒙蔽、尚不“觉悟”的缘故,而这一切都是靠不住的,从而宣扬了一种冷静观照人生的现实主义思想,亦有着浓厚的宗教色彩。全诗用语极为浅近,对仗、用韵均不讲究,但却蕴含深刻的人生哲理,大俗之中可见大雅。

好了歌的原是这样的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这首诗是在《红楼梦》里第一回出现的。当时,晚年落魄的甄士隐拄着拐杖,到街前来散散心,听一位跛足道人唱的。跛足道人对这首《好了歌》的诠释是:“可知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好,便不了;若是好,须是了。”曹雪芹在此回中借跛足道人写《好了歌》是为隐射小说情节,借此表达他的现实主义思想,传递其对现实的愤怒和失望。

这首诗,有着浓厚的宗教色彩,可以说是曹雪芹看破红尘之作。这首《好了歌》有曹家自身败落的缩影,亦有警示世人不要为功名利禄再鱼死网破地去争斗,得放手时且放手之意,这也是曹雪芹写《红楼梦》的初衷。

而《红楼梦》中的甄士隐早年生活富足,晚年依靠岳丈生活,十分困窘。他经历这番生活磨难后,可谓大彻大悟了。跛足道人的一番念念有词,既是对士隐人生的总结,又是对士隐晚年的劝诫。全诗都是大白话,朗朗上口,每句都用“世人都晓神仙好”开头。跛足道人借神仙来寓意时下世风,接下来的释意,却与开头这句相反。这不是自相矛盾,而是一种大彻大悟。

这首诗可以分为上下两个部分来看。上半部分是说升官发财,意思是说,那些追求功名的人,被一堆荒草埋没了;那些追求财富的人,最后没有享受就死去了。一切都是过眼烟云、身外之物,只有生命才是最本真的。就算一无所有,无可遗憾的。下半部分是说人的伦理道德。意思是说,那些生前恩爱的娇妻,随后又成了别人的妻子;那些生前为了儿孙辛勤劳动的父母,到头来,有几个儿孙孝顺。

在这里,作者借跛足道人之口,形象地刻画了人类社会的人情冷暖,世事无常。虽然有着消极的思想,但也是对社会现实的尖锐批评。

事实上现实社会就是这样残酷,这首诗读起来朗朗上口,但是却是讲明了世态炎凉。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故事,当时贾雨村非常落魄,借住在寺庙里。即使有满腔抱负,却因家境贫寒,不得以施展。想去进京赶考,连上路的盘缠钱也没有。当时的甄士隐,是乡里员外,颇富足,非常看好贾雨村。经常接济他,把他当做知心朋友。听到他在酒席中说的那句“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从匣内待自飞”,非常高兴,并建议他进京赶考。并且资助了钱银,衣物。但是甄士隐的女儿却被人拐走 ,后来葫芦庙起火,甄士隐家被烧。后来,就和破足道人走了。事实上,雨村后来有机会报答甄士隐的,因为他当上官,第一个案件,就是关于甄士隐女儿英莲的案件。听小沙弥的说法,这个英莲就是甄士隐的女儿。后来薛蟠和冯家少爷为了争抢她,而失手杀了冯家少爷。但是雨村为了巴结贾家,按照沙弥的说法,乱判了案。全然不顾念当时甄士隐对他的再造之恩。

其实人都是这样,都是靠不住的,好了好了,好就是了,了就是好。什么也留不住,什么也带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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