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对劲。”般馨澜耳边传来涟重沉重的声音，“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我弟弟灼的气息，但太子灼不可能这么聪明。”
“……”
好奇妙的切入点，让般馨澜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们，是亲兄弟？”
“同父异母，放心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般馨澜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她看向对面的人，身上有太子灼的气息，但却不是太子灼……他是谁？
“你的目的呢？”般馨澜问，“你刚才说了你对天族的怀疑，你将这一切告诉我，目的是什么？”
“合作。”
“怎么合作？”
洛常京漆黑的瞳孔仿佛深潭，他缓缓开口：“你帮我找到天族真正想要的东西，而我，帮你解开院的疑点。”
般馨澜抬眼，道：“你知道院为何如此？”
“我不知道。”洛常京神色不变，道，“但是，我知道解开谜题的方法。”
“成交。”般馨澜直接答应下来。
洛常京表情一顿，有些意外：“你不怕我要找的东西，和你有关？”
般馨澜笑了，她道：“那又如何？找到是一回事，你能拿到，是另一回事了。”
白衣少年眼神瞬间阴冷下来，他看着般馨澜，浓稠的寒意仿佛凝成实质。
“……你说得对。”
洛常京敛下眸，道：“说实话，我想要的东西在哪，应该还是得靠解开院谜题来找到。”
般馨澜微微一笑。
“愿闻其详。”
“我想你已经猜到了，这院中消失的人，并不是死了，而是被转移进入了另一方空间。”他道，“至于被转移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但是我知道，除了我们以外，虚空中还有很多与我们相似的存在，被困在时间与空间之外的生灵。”
洛常京抬眸，眼神幽静：“我有办法，让你去到那些地方。”
般馨澜眉眼微动。
水泡？
之前涟重说过，在虚空中，漂浮着无数这样的“水泡”，每一个“水泡”内都是一方小世界。
“你的意思是，解开院谜题的答案，就在那些地方？”
洛常京挑眉道：“难道不明显吗，我们都被困于水泡中，怎么，你难道以为这是巧合？”
不可能是巧合。
般馨澜心念闪动，其他水泡不清楚，但是清道院入局，绝不是巧合。
这是人为造成的，而只要是人为，就一定有条件。
天族是怎么做到让整个清道院入水？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在其他“水泡”中可以获得。
般馨澜看向洛常京，问：“你有办法，让我进入那里？”
洛常京摇了摇头。
“我没有办法。”他道，“但我知道谁可以办到。”
“院长。”
两人异口同声。
洛常京：“你居然猜到了？”
“我毕竟活了两世，院中的人我几乎都有接触过，他们绝对做不到。”般馨澜道，“只有一个人，我上一世没有见过，那就是清道院的院长。”
般馨澜若有所思道：“之前张安宁告诉我，我曾经在进入清道院之前，和院长并驾而行。看来我和清道院的院长是相识的，但在上一世她却从未与我见过面。”
“嗯。”洛常京点头，“我是在帮天族办事的时候，偶然看到了清道院院长突然出现在鸣翠湖内。”
般馨澜眼睫一动：“是那次？”
“对。”洛常京道，“利用楚清妍引开你的怀疑后，我将天族法珠重新安放于院各阵脚，其中一处就在鸣翠湖。”
般馨澜手指轻击桌面。
“看来鸣翠湖就是连接这里和虚空的地方了。而如何连接，只有院长知晓。”
该怎么从她那里找到连接外界的办法呢？
洛常京：“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我昨日又在院中察觉到了院长的气息，跟过去后发现她在从院禁阁往外搬东西。”他伸手，手掌闪烁银白光斑，光斑熄灭后，一册卷出现在掌心，“这是我偷偷拿的，而她一旦发现有所遗漏，就一定会回来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