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脚随意的翘着,手里拿着一份公司的资料。
江心念一边喝着水,一边说道:“你知道伯母也在医院里吗?”
厉司寒手里的笔停了下来,目光从那份资料上移开,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前几天,她还在这家医院里,你有空的话,可以来看她。”
“恩……”他低低地应了一声,“等下我就去看一眼。”
说罢,江心念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在那,喝着热水,看着她。
不仅苏宣心里很不爽,她自己心里也很不爽,但是这种不爽,她能跟别人说吗?
没有人!
没过多久,厉司寒就来到了苏宣所在的房间。
夜已深,她却还未入睡,倚着床,陷入了沉思。
苏宣闻言,扭头一看,见是厉司寒,顿时脸色一沉,没好气道:“我在医院,你还记得自己的母亲吗?”
“心念告诉我的。”厉司寒面无表情,走到病床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苏宣皱了皱眉头:“心念?”
“对,她阑尾炎犯了,是家里阿姨给我打了电话叫我来的,我带她来的,她刚刚动过手术。”男人言简意赅。
“我明白了。”
苏宣点了点头,但还是抱怨了一句。
“这段时间多谢心念了,她一直在我这里照顾,我喜欢吃什么,她都能在我这里进进出出,还在我这里放了许多花,真是辛苦她了,比起你那个媳妇,她可要好多了,我病了,她都没来探望过。”这些日子以来,苏宣在她心里的印象越来越好,慕宜在她心里的印象却越来越差。
厉司寒抬起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眉心按了按,低声道:“她不知道你在医院,如果她知道你在医院,就不会这样了,她是个很理智的人。”
苏宣听着这番话,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表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说道:“司寒,你不是不想娶她吗,等她生了孩子,你打算何时和她离婚?”
这种人,怎么可能是厉家人的媳妇!
她才刚过门,便让厉家四分五裂,长此以往,厉家岂不是一盘散沙?
而且,这样的女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早点离了罢!
厉司寒听了这话,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怒火,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我自有办法。”
“你到底有什么计划,跟我说说,我心里也有个数。”苏宣很是好奇,说道:“我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思,而且人品不好,整天拈花惹草,我觉得你应该早点跟她离婚!”
厉司寒眉头一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我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
“清楚?”苏宣一脸的义愤填膺,不以为然地说道:“有的女人,就是喜欢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从来都不会表现出来,这种虚伪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这样的女子,就像是一只长着九条尾巴的狐狸,她会将一条尾巴暴露在男子的眼前,而在男子的身后,九条尾巴会张开血盆大口,对着男子龇牙咧嘴。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的情况呢?”厉司寒打断了白云飞的话。
苏宣见自己的话被人插了嘴,心里虽然不爽,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道:“大夫说,她要静养一阵子。”
“恩……”他应了一声,“我这就去找大夫。”
目送厉司寒离开,苏宣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热水,轻轻抿了一口。
司寒显然不喜欢提起这件事,所以她也不知道他对她是怎么想的。
有的时候,一句话不能说得太多,不然的话,反而会引起别人的反感。
因此,见好就收。
第二日,一大早。
慕宜起来洗漱后,进了厨房,昨晚做好的食物,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夜未归。
她是不是觉得公司里的那个合约很关键,所以才会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来不及多想,苏青桑给自己熬了一碗粥,然后就往学校走。
这几天,她发现自己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迟钝。
家里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用了,所以她必须要在大街上给自己买一套怀孕的礼服才行。
正午时分,慕宜便打车前往医院——她都快一个多月没做过体检了,这次就算是抽出时间来,也要做一次。
她到了妇科,看到人很多,便找了个凳子,坐下。
而在她旁边,还有两个小护士,正坐在凳子上,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他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脚随意的翘着,手里拿着一份公司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