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你别怪我，你早就该死了！我早想杀你了，你天天骂我，看不起我，每次分钱，你都拿大头，干活我干的最多，你就知道占我便宜。”
“好几次我都差点被条子抓住，你跑的连影都没有，你从来没把我当人看，你还跟我老婆私通，我都知道……。”
“所以你必须死，我以后不干了，我再也不想过这种生活了，我还要照顾我的孩子，我……。”
大伟突然想到了什么，连滚带爬的跑到两人面前，不停的磕头，脑袋都磕破了，鲜血直流，满脸狰狞，十分恐怖。
“求求你们放我走，我什么都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求求你们了。”
陈牧脸色煞白，他从来没想过杀人。
亲眼目睹杀人全过程，除了胃中如翻山倒海般，觉得恶心想吐外，就是看到死者扭曲的面容时，感觉就像自己受伤一样，很痛也很难受。
有一股说不出的情愫在里面，夹杂着震惊，对生命的敬畏感，远远大于其他的复杂感！
“你起来吧，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陈牧眼神依然冰冷，他对人贩子有股深入骨髓的厌恶感。
大伟缓了一下，沉思良久，憋了好一会儿。
“说啥？”
“卧槽！小爷我等的花都谢了，你整这出。”李三气急败坏道。
大伟可怜巴巴的望着两人，惴惴不安道“我刚入伙不久，知道的也不多。”
陈牧看着大伟的神色不像是在说谎，想了一下，冷声道：“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一年前刚入的伙，阿飞是我以前的工友，是他介绍我入的伙，我只知道痣哥和阿红，就是火车站水果摊老板，你也见过。”
陈牧的记性很好，想到火车站水果摊，立马就能记起那对夫妇的样貌，没想到他们居然是一伙的，看来水果摊只是用来迷惑人的障眼法。
“我们拐骗的肉票一般会卖到偏远的山区，痣哥说有一部分会卖到别的国家，有的家里没有男丁，就会出高价买一个男肉票。”
“有的老头光棍或者家里有残疾智力问题的人，他们会出大价钱买个女肉票，当作童养媳。”
“还有……还有的……直接打废，让他们沿街乞讨，也有健全的肉票专门用来碰瓷，敲诈勒索，即使真撞伤了，也不会得到救治，好了继续碰瓷，不好的话，就沿街乞讨，继续赚钱。”
“还有……。”
“行了，别说了，猪狗不如，禽兽玩意儿，a！”
李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自诩“侠盗”之后，行劫富济贫之事，这些人贩子的作为，有违他的道心，难怪他会如此生气。
“老杨是谁？”陈牧十分好奇。
“我也是第一次见，阿飞应该跟他熟悉，这次的肉票已经被买走了，你们是找不到的。”
“对了，今天杨哥让我们帮了两个新肉票，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姑娘……。”
“你们TM的连老人都卖，真是变态！”
李三的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俊美的脸此刻变得扭曲起来，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我们从来没绑过老人，这是第一次，而且是在医院绑的，好像还刚做过手术……。”
“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发出惊呼，陈牧更是上前抓住大伟的脖颈，他牙齿咬得;#3;咯咯;#3;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