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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 something (第1/2页)

2010年仲夏,徐缓最终以两分之差与心仪的Q大失之交臂,Z大和F大的招生组争相打来电话,不出意外,他选了F大。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为这次失手过多失落。由于当年的分数线猝然上涨,伊莫遗憾地落榜W大,不过S大就在家门口,舍不得女儿远行的老伊夫妻也已相当满意。

何翼凡去了某部属重点师范,问他原因,他嬉皮笑脸答,还不是因为师院里漂亮妹妹多咯。朴之予自从录上国防生,走在路上腰板儿都挺直了许多。她比何翼凡正经,这样的决定只是为了践诺圆梦,才不是为了色眯眯勾搭兵哥哥。

讲台上,齐东玥的成绩单落寞无声,浅绿的的字体印着数字,每一门都是高得吓人的成绩。耀耀不胜惋惜,说Q大的老师还专门找到他打听过这个人,他不知为何,竟一时没有原原本本道出原委。伊莫不置可否,小心替她收了起来。从此,成绩单与素描画被一同纳藏于储物箱深处,犹如缕缕被尘封的旧事。

她留给伊莫的两件东西,正如她一次次定格下的剪影,薄如蝉翼却又比海更深。

故人已远,年年的新酿却仍值得一饮。

至少,每个人都得了好归宿,这便已足够。

徐缓虽从小在繁华中生长,可老一辈对固传旧俗还是十分看重。徐家祖父母张罗着,替长孙筹办了一场隆重的谢师宴,款待镇里的乡亲四邻。徐缓撺掇伊莫也去,可她记起他逃课那晚必定挨了骂,做贼心虚,死活不肯去。徐缓笑她“大清都亡了你跟个小脚女人似的”,却也没有强求。

过了梅天又逢上夏雨,外公的风湿发作得厉害,老伊夫妻俩不得闲,让伊莫回去照顾倔老头子一段时间。与外公的嫌隙尽去,不久又是外婆的一周年祭,伊莫想了想,第二天便收拾包回了小镇。没有了外婆的老房子里,少了串门的阿婆大娘们,终日冷冷清清没有人气儿。即便如此,外公还是倔着脾气,说什么也不肯搬进城和女儿一家同住,莫妈妈每每头疼于此。

外公腿脚不便,伊莫踩着凳子把房子里里外外全掸了一遍,积灰飘进嗓子眼儿里,痒而不可挠是为最痒。揭下客厅正面墙上的挂钟,一道方方正正裹着红布的小包裹映入眼帘。伊莫无所措手足,忍着心中那股暖流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她的初衷只是想擦擦灰而已。外婆的骨殖,归根结底是独属于外公一个人的怀念。

一连串午睡醒来的咳嗽声在隔壁响起,伊莫赶忙将圆钟挂回原位。外公端着茶杯出来,伊莫扭过身子犯错谢罪似地赔笑,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

“小心别摔着。”外公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放心放心,我命大。”伊莫随口对付。

“拿命开玩笑的人总有一天会被命运捉弄。”老人满脸严肃。

“这话您又打哪儿听来的?老年人成天想什么神啊命啊的可不好。”伊莫以为外公又想起了往事,试图以轻松的口吻宽慰他。“要冲茶?我来吧。”

“不用——你赶紧下来!”

“是是是,您看这样我就摔不坏了。”伊莫缴械投降,下到地上还故意在老人面前转了两圈。自从外婆去世,无论听起来怎样奇怪,她都抗拒再用“死”这个字眼。

“没和你爸妈说吧?”半晌,夹杂着咳嗽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伊莫解下脏兮兮的围裙,半俏皮半认真道:“当然。我可是外公的外孙女啊,守口如瓶这点总该跟您血脉相承。”

伊莫把锅里的凉糕盛入碗中,等待放凉成形的时间里,卧室内的藤椅轰然倒下。伊莫去看,原来是外公望见天色欲雨,心心念念着怕许久未用的竹筏被大雨冲走不好打捞,想起身却因腿上一痛带倒了藤椅。伊莫不忍,一拍胸脯揽下了这差事。不过转念想,要是竹筏真的已经漂走了,她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捞不回来。徐缓应该还在老家。她犹豫一阵,给徐缓打了个电话。

“老伙计,帮我个忙。”

“帮。你说,小老弟。”他语速极快,背景是激烈的枪弹声——在酣战。

“帮我拖个船。”

“纤夫?这都什么年代了!”

“纤夫你个大头鬼,给我整得画面感强得不行……额,严格意义上好像也没错。”

“船头有妹妹吗?”

“哈哈哈,没有。”伊莫捧腹,“老地方,你快来。”

伊莫薅上家里唯一一把伞正要出门,想起在电话里忘了叮嘱徐缓带伞,依他的性情对这些事又不上心,于是又连忙折回去,把外公钓鱼用的麦秸草帽扣上头。走到半路,雨云于头顶的天空翻涌,四周越发黯淡。伊莫加快步伐,雨落下来之前要是搞不定就麻烦了。

伊莫到了竹筏停泊的岸边——说白了其实就是一条伸向湖心的土路。徐缓还没来。也对,他祖父家离这里稍远些。木桩这头的粗麻绳松了,脱缰的竹筏兀自飘荡在湖面。伊莫见状苦下脸,伸缩着折叠伞柄谋划捞那家伙的办法。

“是你吧?”

沙哑粗厚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伊莫后背一凉,猛地转过身。胡子拉渣的男人紧盯着她,一张脸因醉酒而涨红到脖子根,不知道是呼吸过度用力还是咬着牙的缘故,双颊像鱼肚一样历历起伏。浑身的衣裤胡乱凑在一起,像是很长时间没有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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