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低低的开口，声音有着蛊惑的力量，一双眼睛更是盯着她，让她无法逃避，“为什么要那样说？”
林念：“？？”
哪样说？
她的脑袋是糊涂的，眼神是迷茫的，甚至有那么点云里雾里的感觉。
那一张超放大号的脸，加上他宛如大提琴般的低音，她的耳畔似乎一直萦绕着那三个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张了张嘴，林念脑中一片空白。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轻微的咳嗽声，“咳咳咳……”
咳嗽打破了宁静，突兀又及时将林念的神智拉了回来。
她红着脸抬起另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前，睨着他说，“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有什么为什么！”
顾晏回挑了挑眉，那个伶牙俐齿的女人又回来了！
转过头去，就看到两个老人在不远处，一个坐在轮椅上，另一个推着轮椅。
“奶奶？”顾晏回有些惊讶。
顾老夫人“哎”了一声，转头责怪的看了眼推着轮椅的佣人兼老友，“都怪你，早不咳嗽，晚不咳嗽！”
“都怪我！”捂着嘴，吴妈嘴上这样说，却是笑着的。
顾晏回松开手，快步上前接过轮椅道，“您怎么出来了，不多躺着休息休息。”
“躺着无聊啊！”老太太叹了口气，下一秒却将视线投向了林念，“还是出来转转有趣，能看到好看的！”
“奶奶！”顾晏回无奈的摇头。
被老人盯着看，林念脸颊热热的，但她也认出了面前的这个老人。
当初妈妈住院的时候，自己是见过几次的，老人很喜欢她，说她孝顺乖巧，漂亮聪明。
“林念，还认得奶奶吗？”朝她招了招手，顾老夫人慈爱的说道。
听到自己的名字，林念快步上前，“奶奶，我当然记得您！后来您出院以后，我还想去探望您的，但是您搬走了，那里都空了。”
顾老夫人点点头，“是，当时有事搬走了，忘了通知你，是奶奶的不对。”
“不不，并不怪您。”林念连忙说道。
听到她说曾经去探望过，顾晏回讶异的看了她一眼，甚至有些怀疑这两句是不是客套话。
“当然不怪我！”孰料，老太太却接着她的话说，然后转头瞪了身后的孙子一眼，“都怪他！他要是早点领你回来，不就没事了。”
顾晏回无辜躺枪，忍不住道，“奶奶，我工作太忙！”
“你是忙，但是再忙，也不应该忽略了身边的人！”顾老夫人这句话其实再平常不过了，但话一出口，她和顾晏回却同时沉默了下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