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识得,凌羽却一惊,居前之人竟是赵非庸。
居后老者,凌羽尚未见过。但见他,长须白,面色平和,一身黑白相间的八卦长袍,透着一股雍容之气,不失大家风范。
赵非庸缓缓的进入殿内,对着凌智真人拱手行礼,说:“真人好修为,在下佩服。”
凌智真人并未回礼,只是微微点头,淡淡的说:“敢问尊驾名讳,擅闯入玉虚峰,意欲何为?”
赵非庸笑了笑,又一拱手,说:“在下失礼了,还请凌智真人恕罪。”随即看向凌羽说:“事出有因,舍弟在此被审,在下实为担心,故不揣冒昧,前来旁观。在下赵非庸。”转身看向身旁老者,说:“此乃九绝剑神段真人。”
殿内顿时炸了锅,呼喝声顿起……
无数惊骇、震惊、不信、愤怒的声音如爆裂一般,在玉虚殿上爆出来,连凌智真人这等修养的得道高人,也忍不住脸上变色。
这还了得,这小字太不知死活了,竟敢直闯玉虚殿。
“呛啷……”’
不少人将兵刃取了出来。
赵非庸并未理会,只是看着凌羽说:“易轩,你还有何话说?你全心维护的冰雪神教,却把你当成叛徒,还是随为兄走吧。”
凌羽没有答话,只是呆呆的坐着,他脑子一片混乱,这赵非庸太胆大包天,简直就是无知者无畏。
赵非庸环顾了诸人,微微一笑,打开手中折扇。
大殿猛然明亮,众人以为赵非庸以折扇为攻击,竟然点亮了手中的兵器迎敌。
“哈哈……”赵非庸张狂的笑着,眼神凌厉,直射大殿诸人。
殿中不少人顿被威慑,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赵非庸眼神瞬间转入温和,说:“各位太无气量,两国交兵尚不斩来使,何必仗剑在手,岂不知这玉虚峰乃是修道净地?”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怒斥说:“你放屁,和你们讲什么信义,你偷袭冰雪神在前,如今还大言炎炎,空谈信义,真是无耻啊。”
“就是,和妖人废什么话,大家一起上,为死去的人报仇”
“未经允许擅闯玉虚峰已是死罪,竟还敢在这妖言惑众”
……
赵非庸见众人骂声如雷,却不见一人出,不由的开怀大笑,说:“哈哈……兵法有云,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若每次开战之前,都要下战,昆仑山前后的明暗哨,还有存在之必要吗?凌智真之于舍弟,有养育授业之恩,冲这份恩情,本座就告诉你等,南风剑庄和黄曲寺的事情,是本座所为。冰雪神教弟子被屠,与本座无干。”
凌智真人双手按住阴阳椅,慢慢的站了起来,一瞬之间,整个人已然到了,赵非庸的身前,喝道:“都退下!”又看向赵非庸,冷然一笑,说“赵先生博学,伶牙俐齿”。
赵非庸随意一笑,说:“真人谬赞,晚辈非为逞口舌之利,此次前来,是为大局着想。”
赵非庸对凌智真人的态度很恭谨,一则,源于凌智真人的地位;二则,而凌智真人于凌羽有养育之恩。
“妖人!好大的口气。”
“你等已毁我黄曲寺,还妄谈大局?”
“狗娘养的妖人,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