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姝很是乖巧地道了一声“叔父”。
顿时让王唯一更加开怀,“好好好!萧寒,赶快滚起来,为师这关,算你过了。”
只是萧寒还是不起。
就在李世绩忍不住拿起马鞭想要抽萧寒的时候,李静姝的身体挡在了萧寒面前。
而自家夫人王媛,也是蹲到一身污泥,浑身脏臭的萧寒面前,眼含泪水。
王媛抱住萧寒的头,轻声安抚道:“孩子不怕,有我在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听到王媛的话,萧寒这才悠悠转醒,很是艰难睁开眼睛。
似乎有些迷糊地对着王媛喊了一声:“娘!”
这一声娘,让王媛泪水忍不住地扑簌落下。
她向来喜欢儿子,只是这些年来只孕育出两个女儿,大女婿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常年驻扎在偏远军州,几年难得回来一次。
如今好不容易自家二女儿找到一位聪明伶俐,又乖巧懂事的女婿,她如何不欢喜。
“孩子不怕,娘在这里,李世绩,你自己做的错事,非要怪罪到萧寒头上,是何道理,有本事你去找岳千波那家伙算账,在自己人面前逞威风,算什么英雄!”
李世绩听得那个气啊,他承认,自己女儿遭算计是他有些疏漏。
但是这小子应该知道更多消息,还能提前示警,就是不肯出来,是何道理。
但迫于妻子多年威慑,李世绩自是骂了一声竖子,便转过头去。
而自幼便没了母亲的萧寒,很享受王媛的关爱,于是得意地瞥了眼敢怒不敢言的李世绩,便艰难地站起身,清洗身上的泥水。
但是萧寒的举动被王唯一和李世绩联手制止了。
“萧寒,你就这么脏着去见陛下,好让陛下知道你的功劳。”
“对,我看身上还要再加一些黄泥,这样才更有说服力,没道理流落荒野几天,还如此干净。”
说着李世绩与王唯一两位大佬,就开始在萧寒身上抛洒半干的黄泥。
“喂,你们俩这是打击报复,我要找岳母,找师娘报告状。”
“嘿嘿,小子,乖乖待着吧,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李老狗,我按着这小子,你继续往他身上放泥巴。”
没有理会王唯一对自己的称呼,眼见王老狗将萧寒脉门扣住,李世绩狞笑着,将一大铲黄泥塞进萧寒胸口。
而他似乎还不满意,回头瞥了眼还在前方的夫人,趁着夜色,一大把黄泥塞进萧寒裤裆。
那种又软又滑腻的感觉让萧寒很是恶心,这特么太像那啥了。
“岳父大人,为你女儿的幸福,请你自重。”
“哈哈哈,萧寒这个时候你知道自重了,晚了,今天老夫就让你裤裆里全是黄泥,不是屎也是屎。”
至于萧寒金吾卫的一帮手下,还有两位楚怀祯派来查看实情的小太监,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看不见的样子。
这两位他们可惹不起,一位是大特务头子,前两天才把参与叛变的军卒们全部关进秘密监牢,据说连伍氏兄弟的亲族,也一个不落的送进了大牢。
而另外一位,这些年虽然处于守势,但是能在国舅、右相联手之下,稳坐宰相之位,又岂是好相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