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戚锦年说这样的话,完全没有任何的底气,她也知道如果他不答应,自己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但现在,到了这个份上,她是真的豁出去了: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
“我就弄死自己。”
戚锦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脑子一抽,就说了这样的话。
“没有我,我看你也活不成吧。”
她早就猜到了,大概是他生了什么病,所以才会每半个月找自己一次。
她屏住了呼吸,静等着他的回答。
突然,黑暗中传来一丝冰冷的嗤笑:
“不识好歹的女人,随你。”
然后,他就踏出了房间。
勇气从脚底流失,戚锦年一咕噜跌坐在地板上面。
所以,他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戚敬业打电话来询问结果的时候,戚锦年只能结结巴巴的回答:
“我求过他了,我尽力了,爷爷。”
那边,顾天擎回了擎天堡,又到浴室里洗了个澡,吩咐下人将那些衣服全部丢掉。
平生第一次纡尊降贵去如家那种地方,顾天擎感觉浑身都像是长满了跳蚤似得,恨不得把皮都洗掉一成。
这就是那个女人的品味!
偏偏,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竟然还跟跟他谈条件。
弄死自己?
她还真有胆说。
看着窗外黑色山峦隐约的轮廓,好一会儿,顾天擎转身按了内线:
“影,你进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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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戚锦年就回了学校。
大四的课程相比之前已经轻松许多,但还有两个课程需要修满,而其中一个这学期新开的、相当新型但十分有潜力的新专业——性心理学。
这是所有开设心理学专业的学校都必须接受的一门新学科。
戚锦年是优等生,年年奖学金的获得者,所有成绩门门拿优,自然不容许有一点闪失,更何况她本身对这门学科,也挺感兴趣的。
叶佳倾坐在她对面刷微博,突然,大叫起来:
“锦年,你快看!”
“嗯?你小点声。”戚锦年提醒她。
“不是。”叶佳倾却激动的坐到了她的身边,“你快看,你家!”
戚锦年拿起手机看,页面上是关于戚家的最新报道。
原本送到检察院的那些确凿的证据,突然变成了证据不足,无论是戚家的公司还是戚正昌的官位,居然全都保住了。
事情居然改变了!
是那个男人终于放过戚家了吗?
握着手机,戚锦年的表情终于有片刻松落。
“是那个男人吗?”叶佳倾有些好奇,但是戚锦年不愿意多谈,模棱两可的应付过去了。
叶佳倾很快转移了注意力,看着讲台上讲的很隐晦的老头儿,轻呼一口气:
“你说为什么给我们上课的是个快要退休的老头儿啊,他看着比我还害羞,学校既然要开新课,就不能找个经验丰富的新老师嘛,最好是个帅哥!”
戚锦年一手拍在叶佳倾的脑门上,但没想到,下午的时候,就被叶佳倾一语成谶了。
其实戚锦年说这样的话,完全没有任何的底气,她也知道如果他不答应,自己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但现在,到了这个份上,她是真的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