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什么?有这样的事?!”
芍华:“快说说,是什么人这样拐他?!”
秦江雪:“一个南边边境地区的女子,要带他去南国,在边境被显王托人查到了。一年前诊治时,在医馆遇到那个女子,就疯也似的迷恋住了,说什么都要和她在一起。
那个女子想自证自己非他不娶,要带他去南国,过一夫一妻的生活。”
衍望:“那你见到他了吗?”
芍华:“想证明这个,哪里用非得去南国,只把自己身家性命交出来不就行了吗?何苦要大老远奔走去南国呢?”
秦江雪:“那个女子全部身家也没几两,说在南国有亲人,可以去投奔,两个人开个医馆生存。南国男尊女卑,说去了之后只能秦江霰纳妾,她不能找别的男人。”
芍华:“去了只怕活都活不下来吧,她在那头有亲人,小秦公子可没有,万一受了什么委屈,无人倾诉、无人救护他啊!”
秦江雪:“我们举家去边境看了他和那个女子,唉,两人什么都有了。”
衍望:“有什么了?”
秦江雪:“什么妻夫之实都有了。”
衍望:“那女子怎么说?”
秦江雪:“因着两人什么都发生了,家母说,可以同意两人在一起,念她家境艰难聘礼也不要,只是必须留在宁国京城,她两人想开医馆也给银子开,位置都任她挑选。
只是绝对不能离开宁国。可是那个女子非不愿意,还是吵闹着。说秦家人都不懂秦公子想要什么。”
衍望:“那小秦公子想要什么呢?”
秦江雪:“谁知道啊!小时候要练武术给练武术,您小时候是他当过您一段时间的护卫啊。后来长大了,男女有别,给撤走了。
长大了也是娇生惯养。从来没有不应的。那次去,只说自己非她不嫁,还说···”
芍华:“说什么?”
秦江雪:“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他说即便皇上赐婚,他嫁给了亲王,也不能做主夫,只能从公子做起。好了能封个庶夫人侧夫人罢了。
即便当了正经的夫婿,也终归要和别的男人一起服侍妻主。
但是那个女子,只要自己一个,为了自己敢带自己去南国,宁愿冒着我会纳妾的风险,也要去。这种安全感,是别的女子给不了的。”
衍望有些寒津津,因为自己并不想娶公子。
芍华:“哟?去了南国就是好了,就是有真爱了,就是安全感了??
他们去南国身无分,活不活得下来都未必,那个女子若是医术高明,哪里会没有几两银子,家里的亲眷就真的能接纳小秦公子吗?
那南国的女子也是要嫁出去的,她们家人,能接受得了一个男子上门来,进家门居住做夫婿?没有聘礼嫁妆就和自己家女儿在一起?”
莲华:“他们去南国风餐露宿。在宁国哪怕不嫁人,在秦家都养尊处优,且这世上哪有比唐王主子还好性情的女子,在王府里做个公子每年俸禄都有多少。
去了南国,那个女子是有家有亲眷,万一哪天把小秦公子甩了,又回不来宁国,秦公子该怎么办!”
秦江雪:“谁说不是呢,可我这倒霉弟弟,宁可一路上饿着、颠簸着、处处躲藏,也要跟人走。说她给了他从来没有的尊重和爱。宁为爱情奔走。也不愿意躲在囚牢里面一辈子。”
衍望:“那后来呢,回来了吗?”
秦江雪:“求了显王派了一堆人,给押回来了,家里在纠结,要不要告官。
唉,不知道是伤了什么阴骘,竟然家门里出了这种事。家父愁得白了头发,还找人回家看祖坟是不是有问题。”
芍华:“哈哈哈哈,祖坟,那看完了吗。”
秦江雪:“看完了,一通调风水,唉,现在江霰在家里还是不吃不喝,说若是高官,他也不活了。”
衍望:“那你家打算怎么处理呢?”
秦江雪:“现在还僵持着呢,每个几日得放那个女子出来和他见面,不然就闹起来。
家母觉得,她俩就算是成亲,也不会老实,肯定会撺掇江霰再去南国。
但是也只能把他们留在家里再说,已经有了妻夫之实,家弟哪里还能嫁给别人,这在宁国实在是无法见人,闺中的男子,和外面的女子私定终身还私奔,传出去笑话死人了,也不能指给别的女儿,要么家里养他一辈子
要么只能想办法把他俩养在身边,一直看着。可江霰会武功,那是人轻易看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