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老九,我待会一定向你皇姐说,赶紧给你多指几门婚事,省得你来天天说我!”
九儿:“宋玉!!!”
金銮殿。
静悄悄携了宋玉站在八姐姐栗王身后。手里持着笏板随着大臣们叩拜。宋玉的母亲是不用上朝的,因其职责所在,是不必日日忙碌的,所以只有特殊节庆前才需上殿。
直到皇姐召唤自己的名字,才携了宋玉站到两侧大臣之间的空地。
太和审问了之前二人被关押的事,朝臣们唏嘘不已。听见宋玉的名字,衍望瞧见,工部有人身躯微微震。
太和:“宋玉。”
宋玉清上前,“参见皇上。”
太和:“你做讼师,可也想入朝参与刑部或者大理寺?”
宋玉清:“回禀皇上,小人不才,不配入朝。”
太和:“邢天芳。”
刑部处,一个玄色官服女子站了出来,不同旁人的是,她的腰带束得极为紧,只看背面就知道她身量纤细。腰背极为挺拔。
虽然瘦弱,却看起来精干无比。听她声音,清冷得像一柄寒刃,划破了这时空。
“臣在。”
太和:“这是刑部侍娘。如今刑部尚空缺。修改律法之事,皆由她主理。既然你在坊间办了那么多案子,今日不妨与她论证,如何?”
衍望歪头,看了看宋玉的颜色。可她神情自若,好似个没事人一样。
宋玉:“民女微末之身,怎配与侍娘大人相比。”
太和:“你既然被坊间誉为京城第一讼师,想必也是非寻常才干。如此才女,和我朝刑部大员交流论辩,有何不可?”
那名玄衣女子转过身,对着宋玉一拜:“还请宋生不要推辞。既然是京中第一,不妨与本官相试。朝堂之辩,本为常事。宋生在公案之侧与人、与官府相辩也是寻常。若是推辞,便是心生畏惧,不愿再事词讼豪辩之事了。”
她回过神来,衍望和宋玉才看清她的模样。
直白地讲,第一观感是美貌。
第二观感,就是狡黠。
第三观感,就是阴郁。
正如她玄色的官服一样,黑压压,让人心里喘不过气来。
看她的容貌,真是细弱吊眼的美人。只是看着年岁比宋玉大上好几岁。不是显老态,而是眉梢眼角里有一种曾经的落寞,像那种读了很多年,无人赏识的落寞。
她的眼睛又特别亮,好似鹰看见了猎物一般,其中的狡黠也似鹰捕食猎物时的算计。阴郁,掐死鹰趁着猎物活着时,生生咬死的压迫感。
宋玉看见她这样用言语逼迫自己,好斗的心也点,走上前和她并排而列,又恭敬一拜。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太和:“宋玉清,邢天芳。自先帝时,便重视刑狱审案之事。时常亲临三司会审。但,涉及讼师的案件,却从未有过。言辩论,便需要考题。今日的考题,便是——宁国是否应设讼师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