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刚开成免提,对面就有声音传来。
“喂?哪位?”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说道。
“最近睡眠质量好不好啊?逢年过节有没有去邱云的坟上看看,毕竟多年好兄弟,就这么被你坑死了。”陆谨言淡淡的说道。
手机那头一下子就沉默了,然后传来了快步行走的声音,想来是在躲避人群,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
过了十几秒,电话那头像是走进了什么空旷的地方,浑厚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到底是谁!你在胡说什么!知不知道诽谤也是犯罪,信不信我找律师起诉你!”男人的声音依旧浑厚,可是夹杂着一些紧张的情绪。
陆谨言嘲讽的笑了笑。
“诽谤?你可以选择起诉,就怕你不敢,对了吴相波让我问候你一声,说,这么多年了,欠下的账是不是该还了?”
对面一听陆谨言这个话就急了,他捂住手机,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你,你到底是谁!跟邱云还有吴相波到底什么关系!”
“给你半个小时,清风茶馆梅花厅等你。”说完陆谨言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苏晴和慕容婷两个人一头雾水,“就,就这么没
了?”
“还需要说什么?”陆谨言讪笑道。
苏晴跟慕容婷两个人都没有听明白电话里说的都是什么意思,什么欠的账,还有几个人名之类的,内容实在太少了,陆谨言到底在搞什么啊?
两个女孩都不是什么笨蛋,既然陆谨言这个电话绝对跟收购大福集团有关,那么刚刚那个电话就是打给大福集团的其中一个股东。
可是光凭这么几句话就想让对方放弃手里的股份,是不是太儿戏了一点。
陆谨言这是在威胁他?
可是陆谨言能够威胁一个人,但是一个人的股份远远不够,难道陆谨言还能威胁所有人不成?慕容婷表示着应该不可能。
总不能所有人的秘密或者心事都被陆谨言知道吧?
而且,作为一家大型公司的股东,怎么也算的上是半个人物,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轻易的接受妥协的,这里面会涉及方方面面的事情,一旦出现一些意外,不仅得不到股份,甚至会得罪对方,让他们想要收购的想法变得更加的困难。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对方是谁?”苏晴担忧的问道。
“大福集团除了刘蛮,第二大股东便是张志伟
,他的手里有百分之十二的股份,是刘蛮最信任的人。”陆谨言淡淡的说道。
“这么说刚刚那个就是张志伟?据我所知张志伟跟刘蛮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深,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一些威胁而背叛刘蛮呢!”慕容婷皱着眉头说道。
陆谨言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啊,还是太小看人性了,当不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很多人看起来都非常的重情重义,但是每个人都有弱点,大多数人的弱点就是太自私,什么好兄弟,等真的涉及到自己的安危的时候,好兄弟都是用来出卖的!”
“你就这么自信张志伟会受到你的威胁?”慕容婷反问道。
陆谨言伸出食指摇了摇,“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威胁,这是合作。虽然他放弃了股份,但是也保证了自己的安危,对他来说,这是大赚。”
慕容婷深深的看了一眼陆谨言,这个男人如果真的能做到这一切,那么太可怕了,仿佛他能知道所有人的秘密,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没有遮掩的,就像是能够操纵人心一般。
“我还是觉得太冒险了,苏晴,你呢,难道不劝劝你男朋友,这
要是处理不好,会给我们平白带来几个敌人。”慕容婷转头问苏晴道。她还故意把男朋友三个字咬的很重。
苏晴努了努小嘴,然后摇了摇头,“我相信谨言,只要他想做的,一定会成功,我无条件相信他!”
慕容婷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这个傻女人真是没救了,被恋爱冲昏头脑了。
“算了算了,反正最后所有的股份都是给你们苏氏集团,你要是觉得没有问题就随便你们吧,我不管了。”慕容婷无力的说道。
陆谨言看慕容婷好像很不信任自己的样子,便笑着说道,“怎么,慕容大小姐既然对我这么没有信心,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慕容婷眉头一挑,“打赌?你想怎么赌?”
“如果我能顺利的把这些股份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全部拿下来,那么就是我赢,如果不能,那么就是你赢。至于赌注的话。如果我赢了,我希望慕容小姐可以认真的向我道歉,毕竟你以前可是对我的态度非常的不礼貌。如果要是你赢了,一个亿!我私人出一个亿给你。”陆谨言一脸自信的说道。
慕容婷犹豫了一下,其实。其实慕容婷最近几天也
一直在想,以前因为婚约的事情自己对陆谨言的确算不上友好,但是最近几次接触发现陆谨言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不堪,以前的自己的确做得有些过分了。
即使陆谨言不提这个要求,慕容婷也打算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好好的向陆谨言道个谢。
这么算下来这个赌约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啊,输了也就是把自己本来就想做的事情提前罢了,要是赢了,一亿元对于现在资金空缺的慕容婷来说,也算是不小的助力了。
“好啊,赌了!你别后悔,不过我很好奇你是否能拿得出一亿元,不会最后是苏小姐为你的赌约买单吧?”慕容婷挑衅的说道。
陆谨言寄宿在慕容家的时候,金陵陆家可是一分钱都没有给陆谨言过,他所有的开销都是慕容家提供的,也就是因为这样慕容婷越发的看不起以前的陆谨言。
“一亿元而已,我还不缺,而且我不喜欢用女人的钱,那就这么说定了!”陆谨言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了看时间,想来张志伟应该要到了吧。
果不其然,陆谨言刚刚放下茶杯,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