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且说来听听，看这些人如何值得朕的奖赏？”
老朱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显然未曾预料到顾青会提出如此要求。
“遵命。”
“此次赈济灾民，功不可没者有：千户战无尘，百户罗通、沈怀兴、李勇等人……”
顾青见老朱示意，不加迟疑，一串名字脱口而出。原本漫不经心的众人，此刻却听得越来越惊讶，心中充满难以置信。
顾大人，您这是……玩真的？！
“……共计十三人。”
“恳请陛下对他们予以恩赐。”
面对众人惊异的目光，顾青泰然自若，拱手作揖，为这十三名属下请功，气势非凡。
……
镇抚司内堂，刚处理完救济粮务的战无尘，连休憩片刻的时间都没有，踏入内堂，刚坐定饮了口茶，便见罗通匆忙而入，连珠炮似地问道：“大哥，顾大人没来这儿吗？”
“今日早朝，顾大人应是上朝去了吧。”战无尘又抿了口茶，恰好此时沈怀兴也完成手头工作，步入内堂。
三兄弟聚首，彼此交换了一个苦笑。他们这些东厂缇骑，如今竟被顾青安排得如同施粥的小工一般。
“大哥，二哥，”沈怀兴望着战无尘和罗通，低声问道，“顾大人昨日承诺我们的事，真的会兑现吗？”
“你是说，他要为我们向陛下请功？”
罗通眉头微蹙，老实说，他对此并不抱太大期望。虽然眼下正值建国初期，但克扣军功之事已屡见不鲜，东厂内部亦是如此。就连大哥战无尘这千户之位，也是兄弟三人集资数千两白银，贿赂王景弘才得以填补空缺。
要说这位新指挥使真能为我们请功……
罗通心中颇有几分不信。
“此事，切勿妄加议论！”
战无尘毕竟年长沉稳，立刻说道：“若顾大人真为我们请功，那是我等兄弟三人的莫大福泽；若未请功，那也是本分，我们作为下属，怎可非议上级？”
“大哥……”
听着大哥这一席话，罗通不禁蹙眉轻叹。尽管他与顾青关系不错，但他实在难以相信顾青会为手下争取功勋，更别说在陛下面前为他们赢得存在感了。
一时间，罗通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以此来平复心中的烦闷。
“唉……”
战无尘望向罗通，欲言又止。
一时间，内堂陷入一片静默，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有旨意？”
“圣旨驾到！”
刹那间，三人猛地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来，走向内堂门外，迎接那缓缓走来的紫袍宦官。
那宦官面带微笑，询问道：“请问哪位是战无尘？”
“我……是我……”
面对宣旨的宦官，战无尘彻底愣住了。即使随后宦官展开圣旨，宣读着那些让人费解的词句，他也未能及时回过神来。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