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茵茵整个人都是懵的,一直对自己千娇百宠的父亲,忽然就变了脸!
听到竟是为了苏卿凌摔下楼的事,她心里便有些愤然,这明明是大哥示意的,怎么怨在她的身上!
可这个时候,谢茵茵心知,父亲并不是找出谁的对错,而是要有个能说的过去的交待,脱口而出:
“父亲,此事与孩儿无关,是嫂子身边的秋菊,是她将嫂子推下去的!”
谢晨冷笑:
“你还真是会推脱责任,那秋菊是你嫂子的贴身丫鬟,她有什么理由推你嫂子下楼?”
谢茵茵还待辩解几句,见谢晨那脸阴沉的如暴风雨前的天,已经有了电闪雷鸣的前兆,吓得噙着眼泪,要说的词都忘的一干二净!
刘蝶静平时倒对这个庶长女和善一些,只因她自己的女儿早已嫁人生子,还与女婿去了边南赴任,身边也就这丫头日日跑到身边逗趣,倒也乖顺!
如今见侯爷火气如此大,便也知事情有些棘手,比起儿子来,一个庶女,如何能比?
“你这丫头,平时看着挺聪明的,真的会做出如此糊涂的事?你若不说清楚,便去我那小佛堂跪着去!”
谢茵茵着急了,那小佛堂明着是念经祈福,实则后面还有个三尺见方的静室,自己姨娘当初恃宠而骄,被关了三天三夜,出来差点废了,人便学得圆滑了许多,可见是真真的不好受!
“母亲……茵儿真的并未推嫂嫂呀,求母亲念在茵儿平日里对母亲孝顺的份上,别让茵儿去小佛堂……”
刘蝶静冷下脸来,如今儿子的事还悬着,又闹腾出别的事来,心里怎会舒服,眼里起了寒意:
“合着我这个当家主母是个摆设,让你说又说不清楚,又不让罚你,你倒说说,把你放去哪儿去?”
谢茵茵急了,开口道:“嫂嫂摔下楼,实是大哥指使……”
话还未说完,刘蝶静大怒:
“住口,事到如今,你竟还敢攀扯你大哥,可见小娘养的还真是上不得台面!吴妈妈,让人将四小姐带去佛堂跪着去,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回禀我一声!”
吴妈妈是刘蝶静身边的得力心腹,见这庶小姐关键时刻掉链子,对这个庶小姐更是不屑,吩咐人带着谢茵茵去跪佛堂,临走附耳对谢茵茵道:
“四小姐,故意推人和过失碰撞人可是有轻重的,真相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别带累咱们国公府,孰轻孰重自己个掂量掂量!”
谢茵茵立时闭嘴,脸色惨白乖乖跟着人去了佛堂!
而这里刘蝶静听说,赵廷尉因长宁侯府里的污遭事,竟将侯爷赶出了府,气得直打摆子,连连骂道:
“这赵廷尉可真是狗眼看人低,竟然拿乔上了,岂不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待犯在咱们手里,也让他看看咱们的厉害!
离了他,还就没人能帮的了忙了么?吴妈妈,你让人找大少爷回来,就説有事商量!”
半个时辰过去,谢宣平这才姗姗来迟,心里窝火的厉害,外面的传言铺天盖地,说什么的都有,竟有人直言是自己厌了正妻,又图谋正妻嫁妆,与家人合谋要害了人!
虽是事实,可也只能暗中进行,不知是谁将这些传言出去,刚又听说父亲被赵廷尉轰赶出府,简直丢脸到家了!
二弟这事情得赶紧了结,否则连累自己,官途怕到此为止了!
满腹的官司进了照春堂,这里是议事的地方!
正待与父亲行礼,便听谢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