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繁生走进那两间小屋内掏出探妖符四处查验,却并未发现任何妖气,低头见床下有一些男子的长衫长裤。
“可否将那几件旧衣交于我”
妇人疑惑的看向柳繁生:“这几件旧衣落在床下我竟未发现,也未曾洗过甚是污秽。公子当真要吗”
“无妨”
妇人寻来一个小布包将那几件旧衣包好交于魏凌。 二人领过布包,与妇人与小虎作别,离了石柱村。
悦容酒楼客房内,魏凌正捏着鼻子左手拿着一支木制如意拨弄着那一包污秽的脏衣:“这吴三宝真不是个东西,那么好的娘子孩儿不好生过日子。这破衣服也太臭了些,师兄你要这脏衣服有什么用处呀?”
柳繁生拿起衣服左右翻看,魏凌见柳繁生将衣服捧起凑到眼前眉头紧皱:“师兄你的鼻子是不是回太芜院了,你就不觉得臭吗?”
柳繁生从衣服的肩领处,捻起一根头发状的细长黑丝:“魏凌你看这是什么?”
魏凌捏着鼻子凑过去:“这不就是头发吗?”
柳繁生用手轻轻捏揉那细长黑丝只觉指尖触感黏腻:“是不是头发一烧便知!”
柳繁生将那几缕黑丝扔进圆桌的烛台中,只见那烛灯猛然冒起一团浅绿色的火球将整个室内照的如同白昼又瞬间熄灭。
“这是什么鬼东西!” 魏凌被这刺眼的绿光刺的眼前一片白茫:“怎么起后竟还有些香甜的气味来”
柳繁生闻着满室的香甜气味:“ 这石柱村算是没有白来,总算是有些头绪了!”
“师兄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这个黑色的丝状物多半是翼望谷廆蛛进食后排出食残。太芜院藏阁中有记载数年前一宗利用此邪术拐卖女子的案件。养蛛人捉此雌蛛于自己耳道内日夜同吃同住,以自己血肉喂之,一年后便可认主。其后将雌蛛放于木盒内与雄蛛交合,待雌蛛产子。再将这小廆蛛放于人鼻孔内子蛛便会在人鼻内筑巢生出千万蛛丝控人心智,被寄生者不出七日便会失了神智。而此蛛极恋母,即便相隔千里也会控制被寄生者回到雌蛛所在之处。吴三宝突然喜吃甜食,不食酒肉。前几日怀安城失踪的屠夫和养蜂人的家人也曾提及这二人突然喜甜食,那养蜂人更是生喝了几罐蜂蜜。当时我便有所猜疑,这廆蛛便是嗜糖如命,再者吴三宝性情大变其中也必有缘由。而且此蛛并不会产出妖气,所以我们无从探得。”
“好阴毒的邪术,只是今年失踪的多为壮年男子。”魏凌胡乱揉搓着自己的耳鼻:“仅这二月中州各地竟有近百人失踪,拐卖妇孺的自古有之。这拐卖壮年男子又有何用呢?”
柳繁生提起那污衣查看,那污衣袖内掉出一块小木雕落在桌上。柳繁生拿至手中细看,只见木鱼小牌雕刻精细,鱼嘴处一圆形小孔系着蓝白色的丝带,细看鱼身两侧竟生有两个细长的羽翅。
柳繁生将木雕小鱼递给魏凌:“你可曾见过此物?”
魏凌拿在手中细看,只觉雕刻十分精美:“未曾见过,这吴三宝为人粗俗不堪,竟随身佩带如此精美木雕。”
“师兄此事一时半会也无头绪。此地离那扶云城不远,那扶云城极是繁华富贵,就是算上那藜州中州和西风大荒所有城府也无可相提并论。不如我们去那扶云城逛一逛可好?”说罢一脸谄笑的望向柳繁生,拉起柳繁生的衣袖。
柳繁生不耐,欲往回抽拉衣袖奈何那魏凌竟死死不肯松手。
“师兄,听说你的未婚妻是那扶云城御风府的大小姐,我们一起去看看那大小姐长像如何?师兄仪表堂堂风度翩翩乃是我们太芜院第一美男,若那御风府的大小姐是个丑八怪可怎生是好。那我可是万万不能同意这桩婚事的。”
柳繁生抬手敲了一下魏凌的额头:“那只是我娘亲与她母亲的一句戏言怎可当真,你休要再胡说。”
“就算你能堵住我的嘴,你可有本事堵出那天下悠悠众口,整个中州谁人不知你二人婚约。你若不娶那王家小姐,谁还敢去提亲,只怕那王家大小姐只能一辈子待在那御风府中喏!”魏凌说罢推门飞身逃至房外。
柳繁生听得魏凌这番话心内亦觉有几分道理,暗道看来这扶云城是非去不可了,此事也需有个了结,以免误了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