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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白正音早就在院子里逗鸟,实际逗鸟是假等苏言回复是真,苏言进院内便收起笑容,她的开心这些人不配分享。白正音停止逗鸟,一屁股坐在摇椅上小轩在旁边赶紧扶着,怕自己一个照顾不到又要挨板子,等白正音坐下后又赶快拿起扇子为他扇风,白正音问:“怎么样啊,白正其说什么啦?”苏言回复“没多说,让谢谢你!”他起身走近苏言眼睛盯着她像是要一口吞下去“你开心么?”苏言知道这话是个圈套“没有开心不开心,我只管做个自己的活”“苏言,我还没见你笑过,你不会笑么?”苏言刚想回怼过去,突然一阵破碎声,众人看过去原来是晓慧,本要敬茶连自己都摔在了地上,白正音邪笑这对小轩说:“我这院里还真是有意思,一个疯疯癫癫连茶都端不住,一个只会冷脸不会笑!”小轩紧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下次再进新人我去跟白主管要两个机灵的!”说完扬长而去。

晚上月光下房顶上结界内苏言正在与煤球分享白天的事,并一顿夸白正其贬白正音,还说什么都是一个父亲,老大继承的都是好的,老二没什么好继承的,白正其白正音的听得煤球脑袋发大。苏言正说着看着下面又两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是明月和晓慧,晓慧是被明月拖出房间的,看上去她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嘴巴还一直在动,苏言拍了拍煤球说:“走,咱们轻轻过去!”说着她破了结界,煤球腾空踏去,苏言坐在煤球背上,晚风在吹动扰乱她的听力,她闭紧双眼使用灵力去听晓慧到底在说什么,她猛的张开双眼,她听清了晓慧说的是:求求你们放过我。苏言整个被震惊了,煤球停在屋顶上,苏言趴在房檐上观察着,这明明是白主管的院子,明月一项最照顾晓慧这是府内大家都知道的事,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月把烂泥一般的晓慧放在墙边,白主管也出来了,身后又跟着两名壮汉,这壮汉苏言从未在府内见过,肯定不是府里的人。白主管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钱袋递给明月,脸上还漏出让人恶心的笑“你办的很好,给你的药别忘给她吃上!”明月接过钱袋边收好边说:“主管,我们各取所需,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我可是要当这白家的女主人!”白主管弄了摸胡子道:“放心吧,姑娘不断越嫩越好,在这白府我的本领你是知道的!天不早了,你也带她去休息吧,从个小院道回去,那里没人!”明月转身直奔晓慧,继续拖走晓慧,晓慧的嘴巴还在不停的动,直到消失于黑暗。白主管看着她们走后冷笑一声,漏出本性丑陋的一面。“大哥,一直都是这丫头,兄弟们都玩够了啥时候能再换一个啊?”“就是呀大哥,这个妞照上次的那个差多了!”“她这一次性服务于咱们三个,是她的福气!”“我看送她来的这个也不错,要不下次叫她一起吧!”白主管说:“急什么,慢慢来!她还想做女主人她也配?”说着往地下呸了一口继续说:“我保证下一个就让她乖乖的躺下。”这一切都被苏言看在眼里,这一刻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之前白主管还给明月和晓慧单独分到一间房屋,美名其曰是怕晓慧伤到其他人,原来是方便自己。她真替晓慧不值,在想起刚刚晓慧在神志不清醒时呢喃的话,她真的想上去替她打抱不平,但是她忍住了,她还不能暴漏身份,她要想别的办法,左脸颊已有泪痕滑落。

次日明月如往常一样伺候白正音用早餐,院内的苏言已看花为幌子偷偷观察明月,晓慧今天没有露面。白正音看到苏言时有时无的撇向自己这边,内心里也开始画了魂。趁明月收拾残局的时候苏言问:“今天怎么没看到晓慧啊?”明月停顿了一下立刻放下手里的活面露笑容道:“晓慧身体不舒服,今天我已经帮她向白主管告假了”明月说着突然拉起了苏言的手,另一只手在上轻轻拍佛“你说,咱们三一起入府伺候主子们,晓慧的身体不争气,我念姐妹情谊一直照顾她,可她的病还是时好时坏,苏言你说她怎么就是个苦命的人啊!”明月侧头用手绢擦拭着眼角,若不是昨晚那一幕苏言就真要相信她们的姐妹情深了,她本想随着她去把戏演完但奈何嘴巴却不受自己控制“是呀,说不定哪一天她就好了!”小轩这时正好进来跑到她俩面前对着明月说:“你怎么还在这啊,少爷都等着急了!”他拉着明月就往外走,突然转身指着一盆花说:“苏言,少爷让你把这盆花送到大少爷那去!”说完二人匆匆离去。

苏言把花送到大少爷院内后马上出来,今日没有看到大少爷,便问门口看院小哥,他说大少爷近日总是与朋友出去回来的时候也不固定。苏言有些气馁,抬头看了一眼阳光可真刺眼,刚要走就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是相华。苏言行了个礼“相华姐!”相华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的两个丫鬟低下头原地等待。“苏言,后天老夫人要去庙里为两位少爷祈福,回去通知你的主子,出发时间会派人告知!”“是”苏言低头行礼,等相华她们走后才起身回院内。回到院内直奔明月和晓慧的房间,她敲了敲门一直无人应答,便有些着急“晓慧?晓慧你在里面吧?”还是无回应,一把推开门后看到晓慧整躺在床上嘴巴语无伦次的在说些什么,苏言坐到床边想努力听清,试了又试根本就是徒然,苏言轻轻撩开被角后大惊失色,晓慧的□□处通红的血色还在渗血,被子里一股子血腥味!“怎么会这样?晓慧,她们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苏言眼泪在眼圈打转,她看着晓慧这样却无能为力,她快速走到门边,观察一下附近没人后回房间关好门,对着晓慧的身体输入仙法,晓慧停止了乱言咳嗽了几声,慢慢睁开了眼睛神志刚有点恢复清醒,她看着苏言像是刚哭过一样双眼通红,苏言也无法想到晓慧清醒后不哭不闹,眼神里的平淡似枯木。晓慧轻轻碰了碰苏言的手,费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一丝笑容说:“苏言,我记得你,帮助我,让我死!”苏言握紧她的手:“死什么死,你死了让那些害你的人都快活么?晓慧,你听着你要好好活着!”晓慧摇了摇头慢闭上了双眼,这世间她不想再多看一眼。房门这时被推开,明月气冲冲进来指着苏言:“你这是干什么?晓慧才刚刚稳定一些,你又来她耳边吹什么邪风?”门口这个时候凑来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我吹什么邪风?”苏言死盯着明月,一步步向她逼近即系说道:“有些人做过的事良心就不会痛么?” 明月自知有白主管撑腰丝毫没有畏惧,如果眼前的苏言知道些什么那就正好让她背这个锅“苏言,说话不能空口无凭,全府的人谁不知道我与晓慧关系最好!”“是呀!晓慧一直都是明月照顾的!”“谁说不是!晓慧的活多半也都是明月姐帮干的。”“是呀,是呀我们都可以做证。”门口看热闹的人群中你一句我一句,苏言看着这一幕原来都是明月找来的帮手,正在这时苏言看到远远的相华在送陈大夫出府,陈大夫是老夫人的御用医师,每半个月会来给老夫人诊脉,苏言像看到光束急切的冲出去想抓住这束光“晓慧究竟为什么这样瞒不过大夫!”她冲过去被相华拦住,“干什么毛手毛脚的!”相华一边责备着苏言,一边向院内看来,看见院内出现此景象心里也犯起了心思。苏言匆忙请了个安说道:“相华姐,晓慧已经不省人事,请陈大夫前去诊断!”相华刚要开口,却看到白主管匆匆忙忙跑来,两人对了一下眼神后,相华面漏严色呵斥道:“大胆!陈大夫是老夫人的医师,怎能给下人诊脉,你是糊涂了么!”“可是人命最大......”苏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相华打断“白主管,陈大夫可是很忙的,晓慧既然有病疾,你去请了其他大夫没有?”白主管马上弓腰笑道:“请了请了,大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相华点了点头,继续对陈大夫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就这样走了,苏言的眼神里从期望变成了绝望,整个人愣在了原地。白主管碎步快跑,跑到院内大喊:“看什么看?都没有活吃饱了撑得是不是!再不去干活,今晚都没有饭吃!”说完往地上啐了一口,看热闹的人也都纷纷散去。白主管又迈着小碎步折回到院外,想拿苏言撒气,小轩突然挡住了视线,“白主管,我们主子正在找苏言,可算是找到了,人我就先带走了!”说完一把拽过还在呆住的苏言,冲回白正音的院内。

白正音看着小轩硬生生的苏言拽回来,苏言表情呆滞眉头紧皱,像是一个受气包,他忍不住的笑了。小轩见公子笑了带有几分撒娇的语气“公子你还笑!白主管现在指不定心里想着下次怎么整我呢!”小轩甩开苏言的衣袖,苏言回过神,想要往外冲,小轩死死的挡在门前。“你干什么?晓慧她会死掉的!”“没有公子的命令就不能放你走!”苏言回头望向白正音,他依旧是没有个正行玩世不恭的样子,手里端着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唑着茶还发出声响,放下茶杯他说:“你现在去了,她就能活么?她就那么想活么?”“原来你都知道,你只是不想救她!”苏言怒颜回头,一步步向白正音逼近,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玩世不恭只不过是他给世人的面具,但是她对他的态度感到厌恶,每走近一步她的思想就在挣扎,要不要一个拳头挥出去重重砸在他那面具上!白正音看着一脸怒气的朝自己走来,后背不自觉的挺直,他倒要看看她要上演什么戏码,堵在门口的小轩也感觉到这令人窒息的警长,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谁啊?”小轩向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白主管让所有丫鬟家丁到大院集合!”门口传来清脆的女孩声,次女孩正是大公子院的丫鬟,小轩看向白正音,没有主子的明示他不敢开门,白正音动了动嘴刚要说话,却被门外传来的相华声打断,“二公子,老夫人有请!”这回小轩不得不开门了,苏言头也不回的冲出去,小轩见状收到了白正音的眼色也立刻跟了出去。三人在去大院的途中,苏言问:“晓慧状况怎么样了?白主管为什么要召集大家?”传话的丫鬟不说话只顾低头大步往前走,苏言快走几步追上她一把拉住她“问你话呢!”那丫鬟佛掉苏言的手看都不看她一眼,边走边说:“当丫鬟的就要任命!逞什么能啊,多做少问少说!”苏言刚要去理论,被小轩拽了回来,小轩劝她息事宁人。到了大院院内已经站满了府内的下人,连厨房的人也都到了,白主管站在大家中间,扇着折扇清了清嗓子道:“人都到齐了吧!”大家左看右看,目光似乎都从苏言这瞟过,苏言面无表情站在原地。白主管接着说:“刚刚我们请了郎中给晓慧诊脉,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已经禀报老夫人,老夫人心慈决定善待晓慧一家!”白主管的目光落在了苏言的脸上继续说:“有些事,你们入府第一天我就好心提点过你们,可是你们中有的人就是不长脑子!可别忘了,你们的卖身契可都在我这......”听到这苏言不屑的笑出了声,白主管见状急了眼,指着苏言大声破口:“苏言!就你一个不老实的,进了府当了丫鬟你有什么可高贵的!来人呀,把她给我绑起来!”说完有两个家丁就拿绳子过来了,站在苏言身边的人也都让出一条路,只有小轩挡在苏言前面,他强颜赔笑道:“白主管,苏言年纪小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她一个女孩子哪能有什么坏心思!”苏言心想躲在小轩背后算什么,她拍了拍小轩的肩膀,不等她说话小轩还是要执意挡在她前面,他接着对白主管说:“白主管,您向来也是知道我们公子是多在乎他那些花的,现在都是苏言再给打理,如果她受了伤,那些花又矫情的很,真的是太为难了!白主管您看这......”白主管的眼睛像贼一样转了转,此时便就此作罢了。回去的路上,苏言主动向小轩示好“想不到你还蛮仗义的!”小轩看了一眼苏言,眼神里满是无奈道:“你我同是下人,刚刚只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张口下人闭口下人的,这府上真是沉闷的要死,冷血的要死!”苏言话一出,小轩吓得赶紧捂住苏言的嘴,紧张的观察附近有没有人,苏言立刻挣脱他的手。小轩说:“你是大小姐,你是仙女行了吧!”苏言一副还真被你说对了的表情,小轩突然又说:“明月从下午就不见踪影,你以后也小心点白主管的,我也不是次次都管用!”苏言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刚才多谢你了!”小轩这时才露出了笑“苏言,二公子这人还是不错的!”

“狗东西!包了她的狗胆!......”大树下的八哥正在一遍遍的说着这句话,小轩和苏言刚进院里,忽然一只箭从屋内飞出,精准的射到八哥身上,八哥大头栽地,两人对视了一眼,赶紧小跑到屋内,白正音正在擦拭着他的弓,瞟了一眼进来的小轩和苏言道:“你们两个刚才真是出尽了风头呢!”小轩看见白正音的情绪还算稳定悬着的心就放下了,略带有撒娇的口气说“公子,我和苏言都是你院里的人,凭什么让他白主管给左右欺负了,你说是吧!”白正音放下弓对着小轩也露出了笑容,随后目光看向了苏言:“你回去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后天祈福你也要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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