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衣服扒了！”鲁小英一声令下，本来怕被凉水溅到而退后的四人一拥而上，开始扯陈秀玉的衣服。
陈秀玉尖叫着，两手慌忙乱推，场面十分混乱。
“你们干什么！”门口一声怒斥。声音带着怒火，冲了进来。
四个女生吓一哆嗦，做贼心虚，迅速溜了。
“你怎么样？”那人关切地问。
陈秀玉听着声音觉得耳熟，待那人取下手套、围巾、帽子，才看清他的脸。
“哇！”的一声，陈秀玉哭着扑到李元明的怀里嚎啕大哭。
“呜呜呜……”她吓坏了，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哪里受过这般苛待，委屈化作眼泪直往外涌。
李元明紧紧抱住陈秀玉，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却发现她全湿了，赶紧拿自己的围巾给她擦干脸，再擦干湿漉漉的头发。
他看着眼前浑身湿透的小姑娘，哭的眼睛鼻子红红的，像个受惊的小鹿一样，心疼的红了眼眶。
“你等着！明天我就要她们好看！几个黑了心的蛆！”李元明恨得咬牙切齿。
“她们打你了吧？打哪儿了？受伤没有？”李元明抓着陈秀玉的肩膀，正看了反看。
陈秀玉摇了摇头，哭的平缓了一些。
李元明脱下自己的棉外套，要给陈秀玉穿上，却被她推开了。
“不……用了，别……沾……湿了，我家……近，你家……远……”陈秀玉已经止住了哭泣，可刚才哭的太狠，现在仍然控制不住一抽一抽的，说话都不连续。
等平复下来，陈秀玉对着李元明说：“今天的事就算了，你不要为我出头。”
“啊？这怎么能忍？你不要拦我！”李元明激动地跳了起来。
“你听我说！她们刚才应该没有认出你，以后你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不要去招惹她们，鲁小英有后台，我们惹不起的，我还想继续上学呢。我以后会小心，不会再给她们机会堵我。”
“我送你回去吧！”李元明见陈秀玉冷得直发抖，站起来扶着她的胳膊往外走。他看见地上的瓶子，提起一脚踢飞。
“等等，你刚才为什么会出现？”陈秀玉突然停住脚步抬头问，声音都在打颤。
“我经过门卫室，看见了鲁小英的自行车，她的车花里胡哨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家伙每次放学是走的最积极的，今天这么晚还没走，很反常。我回家的路上越想越不放心，就又折回来，看看你回家了没。哪想到，她们竟然胆子这么大，真是卑鄙无耻！……不行，我一定要替你出这口恶气！”李元明还是恨得牙痒。
“你准备怎么出气？”陈秀玉急了。
“我找人堵她们，狠狠打她们一顿！”
“你只要出手，她们就会知道是我在报复，甚至会以为我们俩是……”陈秀玉突然不说了。
“怎么不说了？我们俩是什么？”李元明原本阴郁的脸突然变明朗，嘴角都翘了起来。
“是……那个……”陈秀玉脸一下就红了，低着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好了，我先不行动，这笔账我留着以后跟她们算。我先送你回去。”李元明担心她冻坏了，不敢再逗留。
陈秀玉只看着他不挪步，李元明无奈又说道：“你放心吧，答应你的事我什么时候没做到过？我如果行动，一定告诉你，这样行了吧？”
陈秀玉冻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被李元明搂着肩膀，往前慢慢走。
李元明突然一把横抱起她，就往外冲。
“等一下，”陈秀玉开口道：“你把围巾帽子再裹上！”
李元明只得放下她，从背包里拿出帽子戴上，围巾裹得只露出眼睛，说：“可以了吧？”
陈秀玉满意地点点头，李元明再将她一把抱起，一口气跑下了楼，又朝她家跑去。
陈秀玉被李元明横抱着，双手搂着李元明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胸口，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