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也是魔族?”景凌天眼睛睁大,有点难以相信。
“嗯?”沈怆诗不明所以地看向景凌天。
你为什么觉得云无生不是魔族啦?
“他刚才来找我们的时候用了光属性的法术,魔族怎么会有光灵根的?”看出沈怆诗的困惑,景凌天立马传音交流。
旁边的付屹川则明显两边的疑惑都看不懂,十分迷茫地干坐着,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不太智慧的眯了起来,“可父亲他们都说,魔族没有好人。”
“这个嘛.....”云无生捋着胡子,另一手若有其事地摩挲着拐杖,“魔族体内皆怀有洗色池之水,它庇佑我族于满天魔气中觅得生机,却也侵蚀他族脆弱而顽强的灵魂。犹如千百年前不曾停止,千百年后亦难以消除的滔天孽缘,将永世的战争与苦难降临于苍生。但洗色池水之于灵根,就像命珠之于妖族,不曾纠缠不休。”
“凌天,沐姑娘,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付屹川忍不住发问。
“意思是灵根、品行和种族没有必然联系。”沈怆诗抿唇,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所以为什么会间歇性谜语人啊?(╯°□°)╯︵┻━┻
忽有光芒闪烁,天空猛然明亮一瞬,又恢复黯淡。
“是天族。”云无生紧锁眉头,举起手中拐杖,杖底流光在空中绘制出成年人高矮的符,“他们察觉到魔气的波动,来查看异常。”
“掩盖气息,他们会离开吗?”景凌天背过手去,查理斯叔叔的手偶套在手上。手偶怀里抱着微型法阵,偷偷摸摸比划动作,给村庄蒙上一层隐匿魔法。
“也许能拖延时间。”面前的符转化为两行字符,云无生放下拐杖,另一手于空中虚握片刻,抓出一卷竹简,“村子里有至少十几位魔族,单凭我们的灵力,很难隐蔽完全。”
“这是我从石碑里面找到的咒术卷轴,能庇护整个村庄,但我一直找不到破解咒语,不知你们能否解开?”
竹简被云无生摊开,付屹川率先凑上前去,疑惑到恢复话痨功能,一头雾水地退回来:“这是什么字啊?我以前从来都没见过,至少在卫倾州不存在这种语言。还是什么奇怪的符号?看起来像一些莫名其妙形状的结合,有点排列组合的规律,但完全看不懂嘛。”
沈怆诗与景凌天看向竹简上的字。
景凌天忽然愣住,双眼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沈怆诗则早已见怪不怪,两人异口同声地念出了同样的句子——
“Hh the shirt is?”
嗯?果然是老乡呢。沈怆诗要素察觉,露出理所当然的神情,对上景凌天明显变得更加惊愕的目光。
“衬衫的价格是?”
“九磅十五便士。”
嗯,我怎么脱口而出?
等等怎么突然就对起暗号来了啊?
两人莫名其妙尬笑、对视、点头。与此同时,云无生手中竹简缓缓涌出粘稠玄色的烟气,分成几股飞向四处。
房间中央蓦然多出十几位魔族,或红瞳、或长尾、或头顶双角,亦有与人族外形相差无几的,男女老少外形各异,但眼底皆是饱经风霜的疲倦。
“这卷轴的作用只是将大家聚集起来吗?”景凌天有些不解,皱眉自问。
付屹川走到窗边,扒开窗口用来挡风的草席,趴在还有不少灰尘的窗沿上,丝毫不在乎衣襟袖口粘上的泥土,探出半个头,向外前前后后仔细张望。
“外面没动静了,是不是天族走了?他们一般都是怎么来其他世界的啊?从天而降还是大军压境?只会用启明台闪闪光也太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