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后背火辣辣的感觉渐消,传来丝丝凉意扭头笑了笑:“这药膏真不错,一点都不疼了。”
柳繁生看向那双微笑的眼眸,轻叹一声。
“你不要为难那些修士。”玄青轻声说道,似在恳求。
“嗯”柳繁生只应了一声。
“伤的如何?”柳繁奕人未到声先至刚走入帐中,一片白皙便撞入眼帘他慌忙转过身去。
“你何时学会敲门?”柳繁生扯起长衫盖住那片白皙怒道。
“这有门吗?”柳繁奕似有不服大声嚷道。
玄青拢好长衫笑了笑:“无妨,修行之人本应不拘小节”
“还是要拘的。”柳繁生沉声道。
宁茹看向二人不耐道:“你们都快走吧!让我好好上药行不行?”就罢便起身将二人推出帐外。
宁茹拉紧帐门,回身坐于玄青身后舒了口气,终于可以安心上药了。
“宁茹你知道为什么成亲了就会有小孩吗?”玄青突然悠悠的问道。
宁茹上药的手指滞住脸色微红:“我娘同我讲过一些,你娘未同你讲过吗?”
娘这个字对于玄青似乎过于生疏,她虽有娘记忆里却寻不到她的身影,她不知如何作答。
宁茹提到娘心头猛然剧痛袭来,她顿了顿吸了口气。便一心上药也未再讲话。
当晚玄青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背后的伤口令她只能伏卧侧卧,迷糊间仰卧一下,便疼的她立马清醒,直至天色微亮方沉沉睡去。
宁茹心疼她,想让她多睡会,恐有人扰她,一早醒来便起身坐在帐外的草地上守着。
玄青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便迎上一双黑亮的眼眸。
“玄青。”他轻声唤着,虽唇边挂着笑意,眼眸内却似有些忧虑。
“宁茹呢?你为何在此?”
“我来看看你,还疼吗?”
“不疼了。”他这么一问,她便又感觉到了背后传来的痛意,衣衫竟像粘在伤口上似得,不由蹙了蹙眉心。
“我看看”
“不给”
“昨日都看了,有何不可?”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
柳繁生未说话伸手将她按在榻上,力量大的她无法挣脱。他看着她后背上的斑驳血迹,叹了一声。伸手试图掀起长衫,长衫似被粘住一般难以掀开,衣服上又渗出血水。
“疼呀!快放开我。”玄青感觉后背一阵刺痛,不由恼了起来。
“我为你上药。”他压着她的手依旧未松,动作变的轻柔,小心翼翼的掀起长衫,露出她白皙的背。看着那殷红的血痕,他心头泛起痛意,不由伸出手指轻抚着那片细腻的白皙。
玄青忽觉后背传来一丝酥痒,欲挣扎,后背又痛,力气又不如他更加气恼:“你在干吗?不是要上药吗?”
“伤口这般深,似要留下疤痕了”
“无妨,修行之人不必在意这些。”
柳繁生见她不再挣扎,便取过床榻边的白色药瓶,用指尖挑起药膏,轻柔的涂抹在伤口上:“你们昨日为何跑的那样远?”
“我们几日未洗浴了,黏腻的难受,去寻了一处僻静山泉。”
“繁奕为何又在那里?”
“我也不知,他说他是路过。想是他也去寻山泉沐浴了吧。”
柳繁生未再说话,仔细的将药膏抹匀,又探手从胸口掏出方巾,将她后背上的血水拭去。方将她长衫拉下:“这件沾上血迹了,需换一件。”
“没事只有这一件干净的了,没得换了。”
“换我的如何?”
玄青整理好衣衫,缓缓从榻上坐起看了看他:“你是不是傻,你的衣衫那般大我如何能穿?”
柳繁生低头想了想:“我去寻一件来。”说罢便起身走了出去。
“你去哪寻呀?”玄青看着他的背影叫道,然而他已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