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沉下脸来:“不是,我为了我自己!”
“若你心悦于他,如实相告即可,我自会坦然接受。”王安之被她眼中的寒意刺痛,垂下眼睑藏起眼中浮光,终究是我不配。
柳繁奕不耐烦的看向二人:“明光君子,凌云君子你们怎么没完没了了?如今是什么情形呀?你们怎么还有心思抢女人!我看你们这两个君子还不如我这腹黑小人识大体!”
“玄颜已经死了。”玄青双眸直直的看向王安之,她今日定要让他死心
“她的尸身在招摇山的寒凝洞内,我眉间的浅印是玄璃刻上的。她选中我只因我长的与玄颜有几分相似!在招摇山的七年间,她日日与我同吃同寝,每夜对我施以催颜之术,使我与玄颜越长越像。以至你无法辨别!我已将她赐于的仙灵还她,我下山只是不想再陪她玩这场扮演玄颜的把戏了而已。我是玄青,我不想被当成一个玩物养在她身边,永远做玄颜替身。”玄青未能抑住眼中泪光,心内痛意,玄璃这两个字总是令她痛的彻骨。
“为何玉瑶。。。。。。。”王安之仍不死心,他宁愿她在骗他,他宁愿她只是爱上了明光君子,所以不想再认他!
“我不知,你都无法认清爱人,玉瑶认不清又有何不可?若你还是不信,破了此阵我带你去寒凝洞见玄颜的尸身。以还你当日为阿苒借得灵眼之恩。”玄青一双秀目直视着王安之双眼不避不让,神色绝决。
王安之脸色木然眼神空洞,胸中似有什么东西碎了一般疼痛难捱。
柳繁生看向玄青,她倔强的身影如玉石般立在那里。她怎会愿一生都只作为谁的替身,玄璃重塑她容貌,令她断绝家人,只是为了让她扮成玄颜。难怪她会与玄璃决裂至此,千玉仙子欺人太甚!
柳繁奕摇了摇头:“我就说那千玉仙子行为怪异吧?闻名天下的千玉仙子竟做出此等灭绝人性之事来,真是令人不齿。”
宁茹冷笑一声:“那又怎样,她法力高深莫测,就算知道你们又能如何?”
“我会为玄青讨回公道。”柳繁生目光如炬。
宁茹不屑道:“公道?你去找谁讨公道?这世间谁强谁便是公道。”
柳繁奕叹了一口气,环顾着白茫茫的四周,试图寻求破解之法:“你们聊完了吗?眼下出这破阵要紧。”
“找到阵心即可破。”宁茹低声道。
柳繁奕皱眉看向她:“你不是不知吗?”
宁茹瞪向柳繁奕:“我偷听来的。”
“阵心在何处?”
“东南方向。”
“你这说了等于白说呀,这白茫茫的一片我们如何知道那是东南方向!”柳繁奕白了宁茹一眼,又瘫在了地上。
王安之口中呢喃:“东南方向?那是招摇山的方向。”他将怀中的那块妖灵石掏出递于玄青:“你可曾见过此物。”
玄青看着白玉石中的一点红心,想起那日在翼望谷千足虫洞中的场景。“那日在翼望谷你递于我看过,这究竟是何物?”
“这是我的情丝所化。”王安之黯然低下头来,紧紧盯着那玉石中的一点红心。
柳繁奕叹了口气:“志存高远的凌云君子!我们先放一放情丝吧!如今出去要紧。”
“难道此石可破此阵?”玄青皱眉问道,那日他也是拿出此石后便能控住千足虫,难道这石头是什么神奇法器?
“这是惑痴的妖灵所化,我与阿颜各有一枚。此石已将我情丝摄取。阿颜当日说过若我有一日全心全意的爱上一人妖灵石便会生出血色,长出肉心。再将此石赠与爱人,就算相隔千里亦可心意相通。但她未曾告诉我,若她手中的妖灵石也生出血心。这两块灵石便能感知对方的存在,那怕是相隔万里。我至所以坚信阿颜未死,便是已感知了另一块妖灵石的存在。”王安之看向玄青,眼中又腾起希冀的光:“若你今日所说一切皆未骗我,我便会想尽这世间一切可行之法救活阿颜。”
玄青被他绝然的眼神震住,一切可行之法?包括要我死吗?彻骨的寒意将她牢牢裹住僵立在原地。
“那既然这块妖灵石不在玄青那里,自然是在东南方向的招摇山上!”柳繁奕眼角眉梢皆是喜色。“那你不是就能感知何处是东南方向?”
“正是!”王安之眼中精光闪过,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银光向东南方向刺去,只听“当”的一声,长剑似刺入石壁之中。随即雾中轰鸣声大作 ,大地狂战。众人几欲无法站立。一道狭长黑幕如画卷般在白雾中徐徐展开。浓密的白雾衬的漆黑如墨的黑幕似地狱的入口一般可怖。众人看向黑幕僵在原地。
柳繁奕先开口道:“这么黑,这是那??不像是出口呀?”
“这是第二个阵,暗石阵。”宁茹冷冷说道。
柳繁奕气的双目圆睁:“第二个阵?到底要破几个阵才能出去,你爹是真不管你死活了呀?”
宁茹扭头瞪向他,眼中星光又汇聚成珠似要滴下。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别哭了!我最烦人哭了!”柳繁奕见她双目含泪,心内觉得自己刚才所言似太戳人心。
“我倒是最烦别人假借他人之光四处行骗呢!你若不是装成明光君子与我结识,我宁茹可会多看你这小人一眼?”宁茹一心想要刺痛柳繁奕,话语似尖刀般从口中射出。
柳繁奕眼中的火焰果然应声而起,手中独秀似要脱鞘而出将眼前人斩碎。
“破阵要紧!”玄青见状忙拉起宁茹向那黑幕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