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看向他面露喜色:“那么你就可以和柳繁奕,引树腾穿过瘴气我们就可以破了此阵了!”
“正是!”柳繁生看向玄青,见她脸颊上满是血污,探手从怀中取出一块方巾递于她。
玄青伸手接过,擦拭起脸上血水,只觉自己脸上黏腻异常。正在认真擦拭间,眼角却好似扫见身侧一个目光正紧紧的盯向自己。她扭头撞上柳繁奕如勾似的目光,不由皱起眉头困惑的看向他:“你这般看着我干什么?”
柳繁奕依旧看着她眼神玩味:“细看你确实长相秀美,是我哥哥喜欢的容貌。”
玄青未想到他竟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心中烦闷,正欲反唇相讥。
突听头顶传来轰鸣之声,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头顶瘴气之中,突现出一个小小空洞来,一道白光冒着缭缭雾气从洞里倾泻而下洒入血林之中,竟如仙境入口一般。众人面面相觑,这难道是出口吗?为何会突然出现。此时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身影闪现在那空洞之中,俯身向血林中张望。
“娘!”宁茹口中惊呼,忙飞身向那妇人奔去。
宁夫人紧紧将宁茹搂在怀中,不断抚着她的脸颊,见她一身血色,心中惊骇不已:“阿茹!你没事吧!”
“没事!娘你怎会在此?”
“那日我听说你随你爹去了白雾崖,却未见你回来。这几日我都未见你,我心中焦急,便四处寻你。你爹却好似一点也不心急我便起了疑心,今日我在房内偷听他与下属对话,方知他竟将你关进了三净世!我未想到他竟如此狠心!”宁夫人恨道,说罢已是泪流满面。
宁茹擦拭着母亲眼角的泪水,自己眼眶也跟着微微泛红:“娘别哭了,我已没事了,你为何能找到此处?”
“我听他说你已至血枫阵,便去密室偷了解阵灵钥,快跟我走吧。”宁夫人说罢便拉起宁茹向门内走去。
“娘你等下。”宁茹对母亲说罢又低头对下面的对众人叫道:“你们快来!这里便是出口了!”
玄青闻言立即飞身跃向头顶白色小门,柳氏兄弟与林烨也随后而至。
王安之飞身跃上小门立定,看向宁夫人眼内闪过疑色:“这里当真是生门吗?”
宁茹瞪了他一眼:“自然是,我娘还能骗我不成?你不信你一个人留在这好了!”
宁夫人看向众人,眼内神色复杂,扭头看向宁茹欲言又止。
“娘他们都是好人,他们是太芜院的人和扶云城的人。”
宁夫的眉头紧锁:“你爹为何要将你与他们关在一起?”
“我也不知,爹似乎干了一些不好的事。”宁茹低下头来,不知该如何向母亲解释。
“我不能让他们一起走。”宁夫人突然冷声道,眼中似有寒光闪过。
宁茹惊道:“为何?”
宁夫人看向众人眼内升起寒意:“他们若是出了此阵,必要报复你父亲,对澜冰堡不利。”
众人闻言纷纷身体绷直,紧握手中长剑,似随时准备应战。
宁茹拉起母亲衣袖双目含泪:“娘!你不能任他一错再错!既然太芜院的人已经查到此处,你就算杀了他们也会有别人继续来查!”
宁夫人闻言神色悲切低下头来未再说话,黯然转身向石室内走去。
宁茹止住泪水看向众人:“走吧!”
众人纷纷随宁茹走入石室,身后血色随即被白光掩住,缓缓合拢竟未在身后的白石墙壁留下一丝缝隙。
“娘这是哪里?”宁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处白如雪洞的石室之中,石室内空无一物。墙壁如玉石般光滑细腻,墙壁之上看不出一丝拼接缝隙,四面石墙竟似完整的一块白玉一般。
“这是一处玉石室,位于兵器下方。你们在此稍作休息,恢复一下灵力。待我看外面是否还有人,等无人时再悄悄将你们放出去。”
众人听罢席地而坐,观望四周,心中不由生起疑云。不禁面面相觑,眼中皆是困惑神色。
宁夫人走至石室门口,欲推门出去,那门却好似被镶在了墙壁上一般,无论如何也无法推开。
宁夫人不停推动着石门,口中惊呼:“为何会这样?”
“娘怎么了?”宁茹走至门前试图推动石门,使尽全身力道那门竟是纹丝不动。二人惊在原地,心中生出不祥之感。
宁夫人眼内惊惧,口中呢喃:“为何会如此?”
王安之冷眼看向二人:“看来你娘也骗了你。”
宁茹的脸颊因愤怒而涨的通红:“不可能!你胡说!娘绝不可能骗我。”
柳繁奕站起身来拍打着来时的那面墙壁,看不出一丝缝隙无奈叹道:“回不去了!”
“阿茹!我着了那宁渊的道了。”宁夫人看着女儿颓然的立在门前,眼神空洞似被浓雾罩住一般。她不愿相信相伴二十载的夫君,竟狠毒至此。宁茹一把抱住母亲,心内苦痛万分,一双大眼中泪水似断珠般滑落。
柳繁奕回身看向二人满脸不耐:“你们别哭了!将事情讲清我们一起想对策才是。”
宁夫人擦去脸上泪水神色漠然:“宁渊应是知道你们已破了血枫阵,才故意引我偷取灵钥将你们引至此处,这石室定有玄机。”
玄青见那母女二人痛苦神伤心内不忍,走上前来出言劝慰:“宁茹我们先坐下休息片刻恢复一下灵力,我们即能破了三净世,定也能破这小小石室。”
众人方才一战已是精疲力竭,此时倍感困乏,便席地而坐,低头沉思。一时间小小的石室内陷入一片死寂,空气像是要凝结成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