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在那头用友好的语调说:“是这样的。容副市长叫我建议一下周小姐,您跟容海澄先生不适合在一起。希望周小姐以后跟容海澄先生保持一定的距离。容副市长还说了,假如周小姐有什么具体要求的话尽管提出来,他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冰之笑了笑:“谢谢顾先生的通知了。请您转告容副市长,我收到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放下手机后,她关上门走进屋子,一手开了灯。
容建安果然不同意自己跟容海澄在一起,跟她原先担心的一模一样。转身走近厨房,拿出面条准备煮。
在烧水的时候,她出神地望着窗外。显然,容建安已经阻止容海澄跟自己在一起了,可容海澄根本没放心上,所以一直没跟自己提及。先前在他家问起的时候,他也选择了回避。
于是,容建安在亲自出手,叫自己的秘打电话给自己,警告自己不要靠近自己的儿子。只不过,像所有强势的家长一样,都认为用金钱就可以打发掉那个他们不看好的人。
冰之已经意识到:她想要的安定生活,已经越来越往云端的方向上升,变得没有脚却还跑得飞快了。她心里着急,却抓不住,也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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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刚下班,冰之就接到了哥哥周森茂打来的电话:“冰之,下班后过来一下吧!梁叔叔昨晚打电话给我了,说今晚有事跟我们说。”
冰之心里微微一颤,问:“是不是妈妈的案子有了什么新发现?”
周森茂说的梁叔叔是一个退休刑警。当冰之四岁那年,母亲白樱被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撞死了。凶手慌忙弃车逃走了,结果警察找到线索,抓到一个叫伍大光的汽修工人。可周学毅一直觉得妻子的死有很多疑点,就不断要求警方追寻真正的凶手。当时,老梁就是其中一个有份参与办案的年轻警察。
尽管周学毅不断请求警方再次寻找新的线索,但是当初负责该案的主要办案警察说:所有的罪证都指向伍大光,他本人也认罪了,所以凶手绝对是他。最后,伍大光因醉酒驾驶造成伤亡而被判五年有期徒刑。
周学毅没有办法,只好郁郁放弃。
但奇怪的是,被周家人认为是顶包的伍大光出狱后全家人都搬离了天海市。周学毅几次带着白樱的弟弟,也便是冰之的小舅舅去找过他几次都没有结果。
等到冰之长大之后,也曾听父亲和哥哥,还有舅舅提及过自己母亲的死因。所以,周家人一直都认为,撞死白樱的应该另有其人,而不是那个伍大光。
而当初那个满腔热血立志要为民除害的梁姓年轻警官,却对这个案子一直念念不忘。他主动上门找到周学毅,跟他谈了自己的看法,并说自己其实一直在关注这个案子的内情。
一来二往,周学毅对这个正义凛然的警察越来越感激。梁某不断把自己的新发现告诉周学毅,但还是因为一些线索的若有若无,加上时间渐远,很多头绪无法完全展开。
但在周学毅去世前一年,也就是冰之刚上大学那一年的某天,梁警官曾经说过一句话:“真正的凶手有权有势,再往上查我就查到这一点!可是,牵涉到的人实在有些麻烦,我要再想办法查出是谁!”
那时候,梁警官已经是刑警队的副队长了。关于这个案子,他一直不敢过分高调进行调查,因为毕竟已经结了案,另外是因为还有可能牵涉到一些在社会上颇具影响力的人物。
放下手机仓促地收拾了一下东西,跨到办公室门口后,就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在眼前移动。
一抬头,看到是一身深灰西服笔挺的容海澄。他今天上午去总部开了个会回来,应该是一直忙碌到现在。
“赶那么急去那里?相亲啊?”他幽深的黑眸闪耀着一股似笑非笑,问。
冰之有些尴尬地说:“还有四分钟就正式下班了,我有点事想早走一步!”
容海澄冷笑:“你的意思就是想早退?”
“可是已经过了两分钟了,这样谈不上严格的早退!”
“你就这样跟上司说话的?”容海澄毫不留情步步紧逼。
冰之知道他发脾气是因为他想公报私仇。因为自己这两天没怎么搭理他,他一定是生闷气,想处处刁难自己。
他父亲明摆着就不同意他俩的事,她也不打算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免得竹篮打水。
可现在,她真的要急着离去。母亲的迷案一直压在她和哥哥的心头,父亲过世前,也是对这件事最为放不下!
容海澄见她不语,又上前一步问:“周冰之,昨天那个分析报告有点小漏洞!你还是回办公室把它修改一下再回家吧!”
什么人哪?罗国威也不曾对自己那么苛刻的好不好!
冰之直了直身子,拒绝了:“对不起容总!今晚我不想加班!”
“这段日子是我全面负责公司的事务!我的命令你不可以随便违抗!上司要求下属加班,肯定是她有事做得不对或者不完善,这完全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