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几位皇商已押着那批珠宝在赶往皇城的路上。”青韵微微行礼,向面前的男子汇报。
风临辰好看的眸子里流光浮动,并未有太大的反应。
“北胥国,无需我们插手。”
风临辰专心于棋局,自顾自地博弈。
淡淡的一句话,便示意了青韵,接下来按兵不动即可。
可有些事,越想置身事外,最终浑水就趟得越深。
“禀王爷,太子殿下已入了府。”一位下属上前通报。
“太子入府,你们何曾来得及通报过,让他出来吧。”
风临辰永远一副看透的模样,令暗处的南宫赋一阵不爽。
“每次都这么无趣,以后哪个女人肯嫁你。”南宫赋悠悠地走出,看着风临辰的目光是一脸惋惜。
“莫非你来就是为了谈论我的婚事?”风临辰并未抬眼,又落下一黑子。
“青韵,送客。”风临辰当即下了逐客令。
“诶诶诶你这人脾气怎么越来越差,我不是打趣你一下吗。”
堂堂北胥太子,整日却被他这个辰王殿下天天扫地出门。
“我今日来是想问你,那批运送珠宝的皇商已经到北胥城郊外这事儿,你知不知道?”
那男子不客气地坐在了风临辰的对面,两眼直盯着他。
“南宫赋。”风临辰终于抬头看向眼前的青衣男子。
“姓南宫的是你,而我姓风。”
这话已说的极为了然,风临辰并不打算插手这档事。
的确,风临辰并非北胥皇族,而是东池国多年前便送入北胥皇城的质子。
因在北胥生活多年,与北胥太子一向交好,不过二人的性子却是天差地别。
后来北胥皇帝随意寻了个由头,封了风临辰做了这京城辰王。
风临辰虽不曾关心过北胥国事,但他在北胥的地位,也是首屈一指的。
毕竟,东池作为大国之一,东池帝将自己最宠爱的儿子送来北胥做质子,北胥也只能好好招待,唯恐引起两国争端。
“北胥城郊外最近一直不太平,流匪横行,你说那批货会不会出什么事?”
南宫赋询问着风临辰的意见。
“既然担心,为何不去看着?”
“我这不是想着叫上你,打架才更有胜算!”南宫赋急得将手中的折扇往棋盘上一按。
“你的武功自诩不凡,何曾惧怕这些?”
风临辰看着棋盘上被南宫赋打乱的棋子,一颗颗将其捡入棋具中,动作怡然,丝毫没有慌乱的模样。
“宫里的侍卫,亦不是摆设。”
风临辰这人话虽不多,却总是一语中的,让人接不下话。
“你要是不去,我可就在辰王府住下了!”南宫赋“唰”地从石凳上站起来,开始耍无赖。
“青韵,收拾一处别院。”薄唇轻启,并无太多情绪。
“风临辰,你够狠啊……”南宫赋嘴角猛抽,一脸苦笑。
随后双手环胸倚在了一旁的树上。
“我可听说这批货里,有一颗稀世罕见的夜明珠。”
风临辰闻言握棋的手顿了顿,
“青韵,备马。”
风临辰终于起身,笔直的身影映在落日余晖下,一袭蓝衣衬着阳光更是惹眼。
“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到时候那夜明珠,我送你。”南宫赋乐的开怀。
风临辰抬了眼,目光渐渐地落到南宫赋的身上,明明盯着南宫赋,却一字一顿地对青韵开口吩咐:
“只、备、一、匹。”
青韵低头道了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