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跟各位财大气粗的豪门赌客玩一把定输赢。
在紧张的出牌下,输赢一点一点的揭开,到最后一张,终究是沈温赢了。
沈温伸了伸懒腰,兴致不高的道:"行了,就这样吧,一会儿叫人数数赢了多少,叫他们存进我的小私里,我也撤了吧。"
先前那位差点因与沈温口角之争暴起的大老爷,这回又蹭的站起来道:"不行!你走了一把狗屎运,侥幸赢了就想拍屁股走人,哪里有这种好事?你不能走,得接着来,咱们得赌她个百十来回,得让大爷我再赢回来才行!"
沈温转头看向淳于狸牁问他:"你怎么说?亲爱的,你得表个态才行。"
淳于狸牁点头一笑,轻咳一声这才道:"姑娘客气,既然他们愿意多多的输钱给你,你又那么客气干什么,跟他们赌便是了。"
沈温正式的多看了他两眼笑道:"可是我刚才赢的钱已经收进了我的小私,我的小私是个貔貅属性,只进不吐。我没有赌金了怎么办?"
别人一听,都给气笑了,满脸鄙夷的看着这个贪财的妓子。而淳于狸牁却笑的更加爽朗了,他道:"这有何难,我拿给你赌金便是了,并且今晚凡是你赢的你拿走输的只管我来出怎么样?"
沈温俏皮的打了个响指到:"爽快。"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招呼大家重新入局,又回头问淳于狸牁道:"你要不要也来把?"
没等淳于狸牁回答又道:"你还是算了吧!等会儿我累了,再没有人给我顶上。"
淳于狸牁轻咳一声,眼神示意她要低调。
沈温这才转变了对他的看法,看来这人不是仇家那一波的,是好友这一波的。
就这样又玩了几把,牌面上的砝码又被沈温赢走,先前那个不服气的男子,看向沈温的眼神都带了杀气,眼睛带着点红血丝,像极了饿到极致才刚找到食物,又被抢走的饿狼。
沈温才不管这人什么样,双手托着腮无聊的看着小厮一摞摞的数钱。跟那饿狼般的男人搭话道:"哎!玩儿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有没有家底可赌的?"
想了想又道:"还是算了吧,看你这样子也不过是个大头兵,只怕家世还不如我家以前风光,啧啧!这才输了多少就跟看我跟看杀人父母似的,没意思。"
那男人终于暴起了,一脚踹开椅子,大跨步来到沈温面前,像拎小鸡仔子一样拎起沈温。
沈温面不改色。
这男人又气又没种,关键时刻那拳头居然没有挥过去。他憋闷了半晌道:"爷我就是大头兵出身怎么了?告诉你爷的这一身富贵还是从战场上赌回来的,老子赌来了功勋爵位赌来了花不完的财富,爷会为那几个子儿心疼吗?你他妈的说话注意点。有本事你跟老子赌命,咱们去沙场演练一番,就怕你……"
这男人很憋屈,他想说你小子,可是这是个娘们儿,此时他终于因为一时冲动后悔了,你说她对一个没半点杀伤力的娘们儿费的哪门子劲,这回他总算是丢人丢大发了。
于是他松开她的衣服,接着因为羞愧而生气,脸上一会儿紫一会儿红的。
哪成想他看不起的娘们儿,这时开了口道:"沙场演练不太现实,不过来点刺激的倒是可以,就怕将军你不敢拿命来赌。"
众人一听,这回行了!有热闹可看了,今儿晚上居然碰上个这么有意思的妓子,真是不知道黄泉地府的大门往拿开呀!
那人乃是跟姬大公子姬子寅同一阶品的三品虎威将军,他年龄比姬子寅大上十来岁,大半生只在边关的军营里厮混了,刚刚才调回来不久,身上的匪气十分的重。他叫韦世刚,祖上是先皇的潜邸出身,他父亲时跟皇家一代混的还过的去,不过后来出了一代红人晋忠全被灭门,晋家军屠戮殆尽之后,那些曾经跟着先皇出生入死的近臣奴才,都低调的退隐的退隐避祸的避祸了。他们韦家回了边塞的老家,一直蛰伏隐没,到如今也是如此,只出了韦世刚一个反骨不孝子,抛下祖宗一味的谋求名利地位。
韦世刚是个在金窝银窝里长大的世家子弟,但抛弃了家族只身谋求富贵,虽如愿但家底并不丰厚,这才输了几把赌金就急眼了。
沈温带着韦世刚及众人来到一号房门口,那里有那位之前在赌桌上为沈温清点赌资的小厮,那些赢来的钱摞的高高的在门口摆着呢。
沈温慵懒的靠在门口指着那些钱跟韦世刚道:"那……赢的那些钱都在这儿了,这儿是一号房,你按照里边的规则赢三局,我的这些钱就都规你。"
她看着那些钱砸吧了下嘴对着淳于狸牁道:"这些有多少,能买下整个京城的贵妇一天所用的胭脂水粉差不多吧?"
淳于狸牁打着折扇扇了扇风,潇洒一笑道:"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