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项岭上,火炮营跟着虎大威在这吃了半个月的草木树根了,丝毫不见叛军身影。
总以为朱大总督是不分军功,将他们诓到穷山恶岭上。
虎大威还不时念叨:“朱总督害的俺好苦啊!”
叼着个狗尾巴草,不耐烦的派几个人再去探查一番,若无动静,今日当折回永宁。
不料片刻后,探马来报:“将军,十里外发现安邦彦的叛军,正往鹅项岭而来。”
听闻叛军消息,虎大威笑骂道:“终于让老子等到你了,安邦彦老子这次要拧了你的脑袋当尿壶!
听我将令,虎蹲炮左右各二百门,中军三百门,火铳手后三连击!
老子让他一个人都过不去,这鹅项岭便是他们的埋骨之地!”
十里外,安邦彦的大军人困马乏,三日未尽水米,但仍加速前进。
皆因许成名领着大军咬住不放,两军相距不过四十里。
三刻过后,安邦彦的大军缓缓的出现在虎大威的眼前。
简单的比划一下,虎大威喊道:“王羽,给老子放!”
王羽得令后,伸出大拇指,瞄准后喊道:“目标二里地,炮上十,放!”
安邦彦一骑当先,猛然间心血来潮,急忙跳下马去,落在一旁的草丛。
落入草丛那刻,呼啸而来的炮弹划过天际径直落入后方的大军中。
阵阵炮火声炸响,硝烟弥漫开来,被炮弹打中的士卒,早已化作血沫。
被血沫渲染的人,一时间惊慌失措,甚至瘫软在地。
烈马受惊,不断的嘶鸣,将背上的主人弹开后,又践踏而死。
地上哀嚎之声传到安邦彦的耳中,让他头皮发麻。
若不是他跳马,恐怕就和坐骑一同惨死在炮火下。
岭上的虎大威兴奋不已,仅仅三轮炮火叛军便阵型大乱!
忍不住感叹道:“恐怕以后都是枪炮的天下,看来得让族中子弟熟练才行。”
安邦彦见再无炮火,便骑上骏马游走在大军之中。
声嘶力竭道:“将士们,前有狼后有虎,到了进退两难之地!随我攻占鹅项岭,回家!”
原本低迷的士气,再一次被点起来,恶狠狠地士卒朝鹅项岭杀去。
可他们低估了虎大威,山上的虎大威见叛军不要命的攻来。
咧嘴大笑道:“既然这群狗崽子找死,那就让这里变成焦土吧!
王羽将所有炮弹打出去,老子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将令的王羽,命令道:“距离七百布,下六,四发轮番,放!”
呼啸的炮弹再次划破天际,安邦彦一抬头,眼中浮现数百红色之影,一道红光落在他身侧。
震耳的炮火声,将他从马上惊下,当他醒来之时,却感觉身子轻盈。
再往下瞧去,半个身子都没了,鲜血不断的从伤口涌出,血色染红了大地。
安邦彦知晓自己活不成了,看着被炮火轰炸的士卒们,颇为不甘的闭上眼睛。
叛军士卒见长老安邦彦被炸死,纷纷喊道:“长老死了,长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