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的时间,转眼即过。
几乎百分之九十的人都站在了第三项上,即最右边。
另外还有十多个人选择了站在最左边,即完全背叛,以求先脱身。
牛顶天和少数的几个人,选择了站在中间的位置。
“很好,现在我们的考试也结束了,站在中间的几人请随我们一起走吧。”姚老笑着说道。
“我们的选择为什么不对,难道这么多人的选择都错了?”人群中有人问道。
“如果这道题放在平常,那怎么选择都有它的道理,无非是承担的后果不同。”姚老笑着说道。
“但是放到这里,正确答案只能有一个,就是不能背叛师门。”
“如果每个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都选择第一时间或者权衡之后背叛师门,那中俊门恐怕早已不复存在了。”
“我们中俊门中确实也曾出现过叛徒,但更多的是有骨气的血性男儿,正是有了他们,不屈不挠的奋斗抗争,才能有中俊门的今天。”
“所以今天这道题目的正确答案是第二个。”
姚老说完,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可能大家都想着先逃出生天,纠结人手回来再报仇,但这种想法过于幼稚,也过于轻视对手,所以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每个门派都十分看重弟子的忠诚,一个不忠的弟子可能会给门派带来灭顶之灾。
所以忠诚才是今天考验的主题,有些人答对了,有些人答错了。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姚老给大家上了一课,让大家有颗忠心,以守卫自己的家园。
选拔结束后,姚老给了大家十天的准备时间,这十天可对每一个即将入门的弟子来说都是十分紧张和激动的。
他们几乎是在数着时辰过日子,除了紧张和激动,还有和家里的长辈们告别。
“爹,我选上中俊门了,现在就算过了初试,算半个门人了。十天后要跟着姚老去长生岛。”牛顶天看着吸焊烟的父亲说道。
牛顶天的父亲叫牛运,起这个名字据说是爷爷和奶奶希望父亲一辈子都能有好运气。
结果好运气没有光顾到这个老实的农民身上,倒是被牛顶天赶上了。
“那就去吧,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要是过的不如意,回来陪爹种地。以后家里也有个传承。”牛运说完,啪嗒啪嗒的又抽起了焊烟。
这焊烟牛运自十来岁开始给地主放牛便开始抽,一直抽了一辈子。
“你这个没出息的,咱们娃能选上中俊怎么说也算是扬眉吐气了,哪和你似的,一年到头离不开那几亩地。”
牛顶天的母亲见识要比牛运强,少时曾经念过几年,颇识得几个字。
后来因为一场大病,落下了病根,所以心气也低了,便屈身下嫁了牛运,后来便有了牛顶天。
牛运是个老实人,三鞭子打不出个屁来,遇到事也缺少决断,所以家里事大都是母亲做主。
看着牛运的样子,母亲想着这娃娃以后不能像牛运,一定得顶天立地,杀伐果断,所以就从这个字眼上,给他取了个名字,叫牛顶天。
牛顶天跟着母亲学了些字,也是个知识字之人。
闲聊了几句,母亲这几天也破费给牛顶天摆了几桌,请了请乡亲父老和家里的长辈。
十天时间转眼即到,姚老带着众人告别了家乡父老,便腾云驾雾般地飞了起来。
这一飞就飞了三天,直到夕阳西下才到一个山脚。
此次招收的一共才八人,加上一行的姚、金二老,总共也就十个人。
长生岛,说是小岛,岛上却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矗立着,名为入云峰。
中俊门便在这入云峰上。
到了山脚姚老和金老便离八人而去,走之前留下一句话。
“明天早晨到大堂集合,给你们分派到不同的分舵修行和学习功法。”
众人望着巍峨的入云峰,心里一怵,山这么高,要爬到什么时候。
为了不耽搁明日集合的时辰,大家都咬着牙一路爬。
爬了两个时辰,天色已经全然黑了下来,山峰上还时不时的传来狼叫。
众人聚在一起,点起了火把,往山上一看,黑漆漆的一团。
偶尔有一些光亮露出来,众人一喜,道:“快到了,加把劲。”
看到前方的光亮,牛顶天也顿时来了精神,哼着山曲第一个向亮光爬去。
牛顶天家住在山脚下,没事的时候便去山上摘果放牛,爬个山倒也没什么,主要是飞了三天,腿还有点哆嗦。
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待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了光点,却发现并不是大堂的门,而是一道牌子。
“新生入会费,每人二十两。”旁边一个吃的白白胖胖的学长斜躺在椅子上,一只脚担在桌子上,乜斜着眼看着新上来的八个新人。
此人正是上几年的学长,葛勇。
葛勇平时混迹天食斋,功夫没学多少,人倒是吃的白白胖胖。
但饶是如此,对付这几个新人是绰绰有余了。 “交了钱,再往前走,爬上四五个时辰,天一亮就到大堂了,正好赶上集合,一点不耽搁事儿。”学长嘴一张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