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打算真的去考。
太张扬了。
两人正说着话,阮扶雪走了进来,不冷不热、规规矩矩地又道一声:“祁竹哥哥。”
祁竹颔首示意:“芫芫。”
依然只是打个招呼,阮扶雪就没再跟他说话了。
祁竹先开口:“芫芫,我给你带了礼物。”说着,把他面前桌上的一个盒子朝着阮扶雪的方向轻轻推了下,“你拿回去再看看吧。”
阮扶雪:“谢谢。”
连阮j都感觉到了阮扶雪的冷淡,心想,芫芫怎么与祁竹这么生疏了
但祁竹自己没有察觉,他甚至觉得面前这个阮扶雪已经很好了,起码不是一见他就像是见到大老虎一样,又是害怕得发抖,又是厌恶到逃。
尽管确实跟他记忆里那个甜的像蜜一样的小芫芫相去甚远,他也觉得大概是自己有些记错了吧,女儿家本来就是比较矜持。
她最出格的举动也只是拉着他的手而已,从没有主动扑进他怀里什么的。
况且这个阮扶雪真的太小了。
还没到他的胸口大。
还是个小女童呢。
祁竹看她就有种老父亲看女儿的心态,半点旖旎心思也升不起,只是想怜她宠她补偿她,让她做个快快乐乐、无忧无路的小女孩。
祁竹问:“芫芫,今天是找了几个朋友来玩吗”
阮扶雪如实回答:“不是,娘为我请了女夫子,他们是一块儿上课的同学。”
祁竹微愕地颔首:“好,请女夫子挺好的,你若有别的想学的,尽可来问我。”
阮扶雪心想,我可以问我爹,我还可以问我小舅舅,我问你作什么你才多大,倒是怪能装出一副学富五车的模样,不过就一小孩。
祁竹心里却在想,那下回再送阮扶雪东西,倒可以不止是从胭脂水粉、绫罗绸缎里选,还可以给她买房四宝,她说不定也喜欢。
往日阮扶雪就曾跟她羡慕过说家中的嫡姐可以去念,还说别人开诗会她都听不懂这下她也有的学了。
只是这似乎跟他记忆中的不一样。
上辈子阮家可没给阮扶雪请什么女夫子
祁竹没有在阮家久留,聊了几句家常以后就告辞离开。
阮j热情地招待他:“你才回来,不如留下吃饭,把你爹也叫过来。”
祁竹道:“谢谢叔叔,家里乱糟糟,还有东西得整理,太忙了,改日我再来。”
说完,祁竹真走了。
阮扶雪也没送他,还在庆幸地想,幸好祁竹走了,她可真不想跟祁竹坐在一桌吃饭。
全家人一起用过午饭。惯例阮扶雪回寝屋小睡个午觉。
今天午后格外的热,不盖被子怕着凉,盖了薄被又有点热。
她睡得出了一身汗,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极其诡异可怕的梦。
梦里她在一片林子里。
杂草丛生,极高,高的遮蔽住她的视线,让她找不到方向,迷失在这片草地里。
她兜来转去也没找到离开的路,就算她喊人,也毫无回应。
“爹娘”
四周一片死寂。